過了許久,她正想找陸司懷訴說一番時,才發現陸司懷的表情比她還要嚴肅。
「你也感到很棘手對不對?」邱靜歲嘆氣,「無形之物,最難消除。世人都相信公冶家的卜算,即便我們手握真理,也難以扭轉別人的想法。」
更何況她又如何能確定自己相信的理論才是真理。
她只能相信客觀和對自己有利的事情而已,站在後者的角度上看,她和皇帝沒有任何分別。
「你的推斷,公冶文的吐露,這些事,從前我不曾聽說過。」陸司懷沉重地說著,語氣中帶了些難以察覺的不甘。
邱靜歲靜默了一會兒,握住他的手:「天下之大,誰也不敢說自己盡知所有。」
「不,」陸司懷反手緊緊握住她的,「陸家身居高位,如果不能得知至要的消息,就會陷於被動。」
「父親未必不知道,可能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。」邱靜歲只能如此安慰。
「他也不知全貌。」陸司懷肯定地說。
不知不覺中,陸司懷的手越握越緊,邱靜歲受不住疼,「嘶」地抽了一聲氣,陸司懷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離,鬆開了她的手。
「抱歉,」陸司懷閉了閉眼,又將她的手放到掌心中,「回去我幫你敷藥。」
邱靜歲搖頭表示無事,她看著他隨即便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。
即便是夫妻,思維也不會完全一樣。邱靜歲關注的是自己的生死存亡,陸司懷不能忍受超出他了解和控制的事情在發生,更甚者,這件事情其實已經悄然存在了成百上千年。
回到衛國公府的時候,陸司懷的神情已經恢復了正常,隔了這麼久,他倒還能接的上她之前的話,只是這句遲來的回覆,卻讓邱靜歲心驚不已。
「說不服,便用權力壓服。」
但是現在的陸家,起碼從名義上,是不具備這種權力的。那這話的意思是什麼,邱靜歲心中隱隱已經有了猜測。
她覺得身上無端端冷了起來,晚膳喝了一整碗溫粥都沒有暖過來。
陸司懷看她精神有些恍惚,也沒有再忙什麼公務,兩人躺在被窩中,靠在一起看書,只不過彼此的心思都不在書上。「算了不看了。」邱靜歲把書扯過去扔到床頭,掀開被子就要躺下睡覺。
陸司懷看著她背過去的身體,伸手搭在了她的手臂上:「公冶文說的未必全是真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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