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錯。」宋秋昭表情很認真,不是在說假話,「我一定如實告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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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邱靜歲描了兩幅畫像,都覺得很不滿意,她放下筆,靜靜坐在椅子上,抱著手臂沉思。
陸司懷帶著一身寒氣從外面進來,邱靜歲似乎能嗅到這種冷冷的氣息,鼻尖不受控制地發癢。
她輕輕揉了揉鼻子,把桌上的東西收拾起來,坐在梳妝檯前,閉著眼睛等珍珠給她卸妝。
「不吃了?」陸司懷看她這幅情形,不由問了一句。
「嗯,我不餓。」邱靜歲梳著頭髮,看侍女們將菜品一一奉上,陸司懷坐下吃晚飯。
她將侍女揮退,問:「吳景去諸南這麼久,是不是該叫他回來了?」
陸司懷放下筷子:「為何突然問起他?」
那不然呢?她又不可能跟陸司懷實話實說,宋秋昭和她有一個共同的秘密,而且她相信她們都會誓死守護這個秘密。
「宋秋昭,她有苦衷,我能理解。」給仇人說好話,邱靜歲有點噁心的慌。
陸司懷略驚訝:「你不舒服?」
「……」邱靜歲無語,「我在你眼裡是多小氣。」
「過兩個月叫他回來。」
兩個月,那可不行,時間不等人,再說這路上也得好幾個月,滿打滿算小半年就過去了。
「你讓他去諸南應該是有正事吧?」
「嗯。」陸司懷吃完了,邱靜歲等他洗手漱口後聽他道,「事情很快結束。」
「什麼事?不能跟我說嗎?」邱靜歲試探著問。
陸司懷把她抱起來,兩人歪倒在榻上,他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背,邱靜歲被安撫地昏昏欲睡。
「本想事成再同你說,不過現下也無妨。」陸司懷摸著從他懷裡抬起頭,聚精會神地盯著自己的妻子的臉頰,「他在追查天書的下落。」
邱靜歲心猛地一跳,她扒著陸司懷的衣服,咽了下口水,問:「那有什麼進展嗎?」
「公冶來在易殷縣出生,離諸南很近。」陸司懷將她摟得更緊了一點,「也是公冶家宗祠的所在地,吳景打探到,前幾年公冶芹多次在那裡現身,在從我們手中把天書殘頁帶走後,也曾在易殷縣露過面。」
「你懷疑他在收集散落的天書?」
「嗯。」
「說起來,天書到底是怎麼流散出去的?」
「除了他自己,沒人能將天書帶走。」陸司懷道。
邱靜歲更不懂:「他自己帶走,又自己收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