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景低著頭,道:「她以後不會了。」
邱靜歲試圖從陸司懷臉上看出一絲情緒的波動,但卻只是徒勞無功。
他明明知道他和宋秋昭原本是要做夫妻的, 還生育了一個孩子,可是現在他說出口的話像是在評價一個陌生人。
那對她呢?是不是也是僅限於感情方面的一種責任,在面對大義時,會被權衡放棄?
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想, 哪怕是換自己來也不會做出要美人不要江山那種事, 她不能希望陸司懷成為一個不理智的掌權者,那樣對他權力之下的百姓來說, 是一種可怖的災難。
送走吳景, 夫妻二人漫步在花園中,算著生產的日子。
「大概到十月底就要預備生產了。」邱靜歲問, 「你什麼時候走?」
「年底。」
「你沒想過和宋秋昭在一起會是什麼模樣嗎?」邱靜歲忍不住問。
陸司懷輕皺眉心, 表情嚴肅又認真,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微微收緊:「沒有,也不會有。」
「我開玩笑。」邱靜歲打著哈哈。
「遇見你以後, 我的妻子不作第二人想。」
陸司懷的話擲地有聲,不管不顧地把她的心緒攪亂。
「若是沒有遇見我呢?」她不是好奇,甚至有點自虐地問。
「我不知道。」陸司懷最終道。
邱靜歲點頭:「是啊,沒發生的事誰能料定呢。」
「你做的夢裡,是何種情狀?」陸司懷記性超佳,還惦記著新婚頭一天她的夢。
邱靜歲回憶了一下,意味不明地笑著說:「都說是夢了,沒有邏輯根基,都是假的。」
她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,聊起沈美人的事。
「……現在應該叫沈充媛了,」邱靜歲感慨,「我上次去見她,都等了好一會兒呢。」
「她為人輕浮,不值得你費心結交。」陸司懷不願意她去宮裡在別人的地盤上看人家的顏色,做小伏低,她從前那樣不顧其他人的眼光行事在他看來就覺得很合適。
「也不是沖她去的。你知道嗎,岫雲公主把十皇子的貓給殺了,被沈充媛告到皇帝那裡,皇帝責罵公主殘虐呢。」
「嗯。」
「之前和你說過的國泰公主那件事,你是怎麼想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