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的。」
來到戚校常去的私人酒莊,車停在門口,戚校對嚴磊說:「你去洗車。我和你妻子談談。」
嚴磊緊張:「您……」
戚校看向他,眼神凌厲,嚴磊不敢多言,但心中不是很想讓妻子去。
這時杏遙開了口,她說:「老闆,我跟您沒什麼好談的。我自己回家就好。」
戚校看向她:「你這傷口,灑了我一車血,怎麼看也不像不小心切到的。如果我的私人司機涉嫌家暴妻子,還動刀,我不會坐視不管。」
嚴磊低下頭。
杏遙轉頭對上戚校的目光,她說:「您誤會了。」
「誤會與否我自有判斷。如果你不願意跟我聊不勉強,只是你們這樣,我是不敢用了。」
杏遙態度鬆動:「好。」
第九章
跟著戚校來到酒莊,杏遙絲毫沒被裡面的環境吸引,她就跟著戚校一路走,見他坐下,她選了對面的單人沙發落座。
服務人員來問戚校點什麼,戚校揮揮手對方就走開了,沒再來打擾。
杏遙低著頭,但能感覺到戚校在看她。
戚校在看她包紮過的手,這才半小時,紗布被藥水和血浸透,呈現紅褐色。
「不疼麼?」他問。
杏遙抬起頭看著他:「您要跟我聊什麼?」
「怎麼傷的?」
杏遙剛要開口,他說:「不要說不小心,除非你就是衝著把自己的手砍了碰上去的。」
杏遙下意識咬唇,她有疑慮。
戚校:「你很怕我開除嚴磊。」
杏遙驚訝他的敏銳察覺,這個人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。
「正常妻子應該都不希望丈夫的工作隨便丟掉。你也是麼?在意家庭收入?」
杏遙眼神迴避。
她是,但她在意的不是她和嚴磊這個小家的收入,是嚴磊和他父母家的收入。
兒子在外給大老闆開車,表現優秀,連家屬都能照顧到,放在老家對比,相當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小官員了,很體面的。
因為她要離婚便讓婆婆丟了體面,讓嚴磊丟了工作嗎?豈不是又成了她的虧欠?這樣下去何時能還清呢?
並不想鬧成這樣,她只希望好聚好散。
戚校又說:「我再問一次,是你丈夫施暴了嗎?」
杏遙連忙搖頭:「真的不是。」
戚校輕點下頜,表情是相信的,但他說:「那就是他想傷害自己,你被誤傷了。」
杏遙恐慌,有點想逃,她沒遇到過戚校這樣的人。
在這個人面前,她連思考謊言的時間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