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磊打發她走後坐在椅子上懊悔自責了半天才給杏遙打電話,杏遙什麼都沒問,叫他回家去。
嚴磊心中有一點高興,他聽著杏遙的語氣是生氣了的,生氣便是在意,他立刻訂票回家,決定辭了這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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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遙在聽到電話里的女孩聲音後只覺得悲哀,不是悲哀丈夫睡了別人,是悲哀她和嚴磊,悲哀他們這種人,被戚校隨意玩弄,連帶著,遠在老家的父母還因此感到榮耀。
當然了,一切皆有她而起,杏遙決定糾正錯誤。
她把手中存款盤點了一遍,自己的工資存款在暫停工作的情況下能活多久,她都列了計劃。
這也不擔心,她不挑工作,不是非得在躍活這麼知名的企業上班,只要離了婚,哪怕當服務員去,能掙到生活成本就滿足了,不求體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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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中午,嚴磊回了家。
他的表情寫滿了做錯事的慚愧,杏遙視而不見,細細問起他在那邊的情況。
嚴磊信任妻子,把所有的事都跟她說了,也是想商量推掉這份工作。
杏遙越聽心裡越難受,她想到自己那點可憐的存款,維持生存尚且困難,可戚校卻能為了誘騙一個人妻這般不計成本揮金如土,人和人真的太不一樣了。
她把這些年嚴磊存在她這的工資卡給他。
她說:「你是去打工的,不是真的領導,咱們沒資格吃人請,就是到了那位置也不該這樣。老闆……老闆信任你,你就更不該。我聽人說找工作時新公司都會打電話問上家公司這人表現如何,將來你不在戚校身邊開車,要換工作也得考慮自己的名聲。」
嚴磊很是感動杏遙的話,他跪在她面前抱著她的腰痛哭:「杏兒,對不起,我真的喝醉了,那女的說我倆啥也沒發生,可我一點不記得,萬一我犯錯誤了,你能不能原諒我。」
杏遙如鯁在喉。
她自然不在意嚴磊出軌,況且她還知道此事因何而起,可……可她也得為自己打算,即便愧疚不忍,但也想把這件事擱置起來,以備日後離婚所用。
自私也是優點,人活著應該自私一點。杏遙想起戚校的話,傷心又難過。
恨自己時時刻刻惦記他,恨自己看清了他的惡劣還念著擁吻時的火花。
她迴避嚴磊的請求,拿著卡給他說:「都是誰請你吃飯喝酒你回憶一下列出來,然後把錢還給人家,這樣你也算……對得起老闆ʝʂɠ信任,自己也心安。」
「好,我都聽你的,老婆,你原諒我好嗎?」
杏遙推開他:「你先把這件事做好。」
她起身去衛生間,鎖上門,杏遙站在鏡子前解開衣扣,她有點疤痕體質,過了這麼久,胸前吻痕在燈光下還能看到。
杏遙摸著兩處顏色最深的,腦子裡浮現戚校低頭吮吻她胸脯的畫面。
只是回憶,也引得身體顫慄。
他也不是溫柔的作派,說是讓她親,可他擁抱親吻皆帶著強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