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對不起,我不願意。」她說。
「為什麼?」
杏遙覺得荒唐又無力,居然還問為什麼。
那便再碎一些吧,是自己心甘情願配合他的戲耍,過程中都沒怎麼為道德底線掙扎,眼下屈辱她該受著,她不受誰受?
「您知道我為什麼要離婚,所以我不願意。」
「你願意。」他說著走向她。
杏遙太難過了,難過到連下意識避開危險的反應都沒了。
任由他靠近。
「你喜歡。」
他在說什麼?她喜歡暴力強迫?無稽。
杏遙重複:「我不願意,也不喜歡。老闆,請問我應該如何償還您的幫助?請不要說讓我用這種方式。」
戚校挑眉,走向書桌,再回來,他手中拿著錄音筆。
他把筆給她。
杏遙沒接。
戚校點播放,正是他們方才的對話,從頭至尾,非常清晰,他介紹自己操作工具的那部分也很清楚。
「拿著。」
杏遙握在手裡,疑惑地看著他。
他說:「怕我傷害你就拿好,你的護身符。」
杏遙反應不及,這是什麼意思?
戚校握住她肩膀把她轉過去推了一把:「你可以走了。」
杏遙踉蹌前進兩步站穩,她靜靜站了幾秒,走向沙發拿起了包。
走到玄關,要換鞋,她又返回書房,戚校背對門站在窗前抽菸。
杏遙有衝動好好問問他什麼意思?
這錄音公布出來什麼後果她能猜個一二。
這樣的呵護像極了他對待她的曾經,可他是那麼會做溫柔假象,杏遙如何判斷這一次是不是詭計?不不不,應該是每一次都是謊言。
他真的很聰明,擅於玩弄人心,上下嘴皮子一碰,自己便舉手投降。
可別傻了。
杏遙蹲下,把錄音筆放在門口地板上,戚校還是那姿勢。
杏遙望著他的背影,她儘量保持平靜,說:「錄音筆給您留下了,我不需要您的把柄。戚……老闆,我,無論如何,很感激您的幫助,真心的,謝謝您為我做的一切。」
她要走,窗前的人開了口:「遙遙。」
杏遙的心不受控制地顫動,眼淚大顆流下,為一句遙遙而哭的自己,令她厭惡到絕望。
「我強迫過你嗎?」
杏遙快把嘴唇咬破。
他的確沒有強迫,從ʝʂɠ第一次接吻開始都是她主動,但那不是他引導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