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問:「我就是要喜歡,那是我的一部分,很重要的一部分。你接受嗎?」
杏遙對他的調教的認知和體驗僅限那一次,她問:「就是像那次打屁屁一樣那樣子嗎?」
戚校說:「那只是一種管教方式,你要不聽話我可能會打得更疼。」
「什麼不聽話?」
戚校的手從她的病號服摸進去:「把自己餓成這樣算一個。」
杏遙有點困,她迷迷糊糊地想,就是家人啊,像媽媽那樣的家人會關心這些問題。
「戚校想做我的家人啊……」她呢喃道。
戚校不能點頭。
這個說法不準確,家人不是自由選擇的關係,他從不相信「我會把你當家人一樣對待」的屁話,也不給別人這種無法實現的承諾。
他的承諾,言出必行。
杏遙已經睡著了,戚校把她抱回去蓋好被子,他坐在床邊陪了她一會兒才走。
杏遙一早被護士叫醒,要輸液,讓她先去上廁所。
杏遙坐起來穿上外套,找手機時摸到枕頭下面有個硬硬的東西。
是那枚銀杏葉胸針,還有一張卡片,戚校寫的,他說:你當作銀杏,堅韌頑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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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磊在本地火化,老家那邊請先生算了日子,叔伯們先回去準備,杏遙處理兩邊的出租房和一些瑣事,嚴兵一直隨行,不放她單獨出門。杏遙知道他怕自己拿錢跑路,所以也沒多說什麼,由著他去。
公司包車送他們回去,小孫開的車。
路過休息站,小孫去解手,回來時車上就張霞睡著,杏遙下車了,站在路邊吹風。
他過去找她。
「要走了嗎?」杏遙問。
小孫搖搖頭看向廁所方向:「嚴叔叔去解手了。」
「哦。」
「陳小姐,其實咱們算老鄉,我老家清和縣的。」
清和跟杏遙老家挨著。
「嗯。」
小孫說:「我表妹嫁到你們那邊了,叫章雯雯,她和她丈夫就是在三小門口開門市部的,名字叫小章超市。」
杏遙看向他,不明白說這個做什麼。
小孫說:「您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去找我妹。」
杏遙道謝:「謝謝你,沒什麼要麻煩的。」
「老闆讓我轉告您,任何時候您都能選擇離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