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遙陷入沉思。
多少有懷疑的。
她相信戚校身為企業家處理危機事件的必要性,她也沒覺得自己重要到能讓戚校不顧一切為她背上人命,但站在她的角度,戚校的應對太滴水不漏。
嚴磊為什麼突然情緒激動非要冒雨進山?在給她打電話之前,戚校有沒有刺激他?
杏遙並不是想追責,整件事主要責任在她,是她愛上了戚校還不肯承認導致嚴磊的悲劇,離婚有一萬種方法,她選擇了最差勁的出軌,這份內疚壓在她心裡無法移除,可戚校難道不是同謀嗎?
不該如此平靜的,而且他還不許親屬提這件事。
是,經營企業有許多考量,躍活萬萬員工仰仗老闆做出一個個正確抉擇存活,都是正當理由,可嚴磊的父母發泄悲傷,更正當。否則你讓一對快六十的失獨老人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人生?兒子死了,不能哭不能提不能在親戚朋友鄰居面前討一點安慰,拿著幾十萬賠償高高興興過日子嗎?張霞夫婦再沒見識,恐怕也不會在兒子和錢之間選錢。
杏遙不想再被動了。
思及此,她從衣柜上方取下那些工具,拿去書房工具箱旁邊一起拍了照。
不過是以防萬一,跟戚校學的,防小人不防君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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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點,戚校邀請杏遙健身,她不去,戚校沒勉強。
他去健身房泡了一個半小時回來,杏遙在做午餐,戚校洗過澡,頭髮還濕漉漉的,他換上短袖過來從身後抱住她。
「上午做什麼了?」
杏遙被他身上的熱度弄得痒痒的,她說:「睡覺。」
戚校給她一巴掌:「嗯?」
杏遙笑起來,轉頭親他下巴:「沒睡,騙你的。」
戚校抬手把火關了,手臂捆著她去西圖瀾婭餐廳:「撒謊不行。」
鍋里的牛肉熟了一半停了火,杏遙惦記著要回去,戚校把她抱腿上親。
「健身沒用怎麼辦?」他問。
杏遙一時反應不過來,健身要什麼用?
他的手從衣擺伸進去、領口伸出來,原本就很寬鬆的大圓領短袖被他輕鬆拉開,露出一側胸部。
杏遙懂了,她害羞地推他,戚校湊上來咬住:「怎麼辦?」
併攏的雙腿被分開,戚校摸進去沾濕手指,再拉著她一起。
杏遙氣息不勻,小聲說:「做飯呢。」
「你知道我想吃什麼嗎就做飯?」
他的手那般放浪,杏遙怎麼可能不知道,她說不出口,戚校抱起她放在餐桌上,手撐在兩側圈住她吻上來:「遙遙餵我吃嗎?」
遙遙閉上眼睛,差點心跳停擺,這太荒唐了。
她的雙腳踩著餐桌邊緣,膝蓋被他分開握住,她清楚感覺到自己的動情。
戚校的腦袋從她臉龐一路下移,胸部,腰間……
「戚校。」她慌張地抓他頭髮,被他扣住手放到身後去。
「別看。」
戚校突然抱起她去臥室,杏遙以為會上床,沒有。他們來到浴室,戚校坐在浴缸邊緣抱著她打開了水龍頭。
花灑噴射,水流沖洗著敏感部位,睡裙下擺全濕透,重重垂落,他的褲子也濕了個徹底。
嗡嗡電動聲傳來,杏遙慌張阻止,被他用睡裙肩帶捆了雙手。
「試過嗎?」他在她耳邊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