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皇上,請你相信臣妾是跟皇上一條心的。」
祁宸宇默了,是不是一條心的他不知道,但絕非他想的那樣正兒八經的正派法子。
湯公公被祁宸宇喊了進來,祁宸宇交付了一張名單後,讓湯公公儘快去將名單上的大臣都召集過來。
等湯公公一走,楊絮兒淡淡道:「既然大臣們稍後便來議事,還請皇上叫人來收拾一番,別又引來一番不必要的說辭。」
祁宸宇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隨即便叫人來收拾。
楊絮兒嫌味道重,便讓人在殿外設了桌案椅子,喝茶吃著點心。
祁宸宇坐在一旁,遲疑了下道:「貴妃如今這般大度了?竟可以容忍朕同其他妃子廝混了?」
楊絮兒一愣,隨即看向祁宸宇道:「皇上忘了臣妾患過失心瘋,很多事都記不得了,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對皇上的執念。」
祁宸宇抿緊了唇,這個回答讓他感到難受。
對他沒有意思,反倒對淑妃呵護備至,得了失心瘋就可以超脫到不分男女了嗎?
「你不是很討厭惠妃的嗎?」
「惠妃是誰?」
「……」祁宸宇嘴角抽了抽。
楊絮兒見祁宸宇很是無語,這才想起『惠』字是祁宸宇給凌月琅的封號。
賢惠?
就凌月琅馬蚤唧唧的模樣,也配?
她笑了笑道:「不知等臣妾歸去後皇上會給個什麼號,惠賢皇貴妃怎麼樣?」
祁宸宇一愣,隨即努了努嘴道:「難道你不想做朕的皇后?」
「做皇后那有貴妃來的輕鬆,皇后什麼都要管,活脫脫的後宮管家婆,臣妾才不要。」
「……」
「何況皇上見過那個皇后跟皇帝是純友誼關係的。」
「你是再怪朕沒寵幸你?」
「非也,非也!如果有可能的話請皇上准許臣妾出宮。臣妾的心不在這宮中,在遠方。」
「你……」
「臣妾在隱雲寺誦經敲木魚的時候突然參透了生命的真諦,臣妾該去實現自我價值。」
「……」祁宸宇蹙眉更深了,心想:什麼叫自我價值?什麼又是生命的真諦?
他是越發難懂這楊絮兒了,說些有的沒的聽不懂的話,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。
「不過在實現自我價值之前,臣妾得幫皇上。」
「幫朕?」
「因為臣妾相信東辰國在皇上的帶領下會越來越強,皇上會是個被後人記住的狗……哦,不對。是會被後人記住的好皇帝。」
「……」祁宸宇嘴角抽了抽,心想:貴妃倒是個有遠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