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。
那時的千面武功不行,殺人不行,誰都不看好他,唯獨鳳毓。
鳳毓丟了一本易容術的武學功夫給他,他習得這門功夫才站穩腳跟。
認識這麼多年,他知鳳毓是個怎樣的人。
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利器,沒有他殺不掉的人。
後來他才知道他一生悲苦,從生下來便患有寒毒,每個月都要經歷毒發的煎熬。
熬過去他就能活著,熬不過去就得死。
這世上誰都不了一個自小活在黑暗裡的冷血殺手。
誰也救贖不了一個背負血海深仇的魔鬼。
可在這短短的半年裡,這個不為別人改變的男人,他變了。
他面對心愛之人,會裝柔弱,裝病,會將自己放的很低很低。
那是從來沒有過的事。
定然是愛極了,才會想牢牢的抓住。
就像此刻,他明明手腳健全,非得讓自家娘子手把手的餵飯,簡直矯情。
千面邊想著邊喝著水,根本沒聽兩人在說什麼。
楊絮兒見他情緒好些,小心問道:「你怎麼了?」
「做夢了。」
「怕是嚇到了,沒事沒事!吃口飯壓壓驚。」
鳳毓故作怯怯的看向千面,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楊絮兒的袖子,低低問:「她是誰!」
「哦,介紹下!這是我結拜的妹妹。」
「這是我的相公。」
鳳毓不讓千面說話,千面放下茶盞,便起身要走。
鳳毓故作怯怯的打量著千面,一臉警惕與防範。
他低低說:「我好像認識。」
千面也不知這個樓主在楊絮兒面前什麼性格,突然起了性子。
當即他勾唇笑說:「我們同母異父」
鳳毓眼神一暗,唰唰的放著冷箭。
該死,叫他不要開口又壞他事。
楊絮兒一愣,有些看不懂。
同母異父?為什麼不是孿生?
因為真的長得很像啊!
「絮兒,是嗎?」
楊絮兒被自家小相公追問,她撓了撓頭道:「應當是吧!」
千面覺得好玩,當即道:「還不喊一聲聽聽!」
鳳毓死死地看著千面,眼神如果能殺人的話,千面估計死了一百回了。
他心想:要玩是嗎?
「絮兒是真的嗎?」
「應,應該吧!」
「弟弟。」
楊絮兒腦袋有點疼,扯了扯嘴角道:「這位是姑娘,應當叫妹妹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