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匪猖狂,行徑粗蠻,堵著城門的障礙物被行駛過來的馬匹給撞翻了。
領頭的是獨眼龍銅錘,其次在後的是鳳毓。
銅錘的心腹都騎著馬,小跟班兄弟們則是跟著跑。
一路到了去寺廟的官道上,找了一個避寒的木棚,就地取火燒水。
銅錘打著哈切,流著眼淚說:「這也太早了!弟兄們都餓著。」
鳳毓靠著樹,懶洋洋的斜睨了他一眼,淡淡道:「你想怎麼樣?」
「這是官道有沒有吃的,要不我們進城去吃了再來。」
「昨日我們進城,城裡的百姓都不敢出來,一到晚上大門緊閉,街道無人。今日臨走前你可有給掌柜的結帳?昨日兄弟們吃的喝的,你可付了銀子?」
銅錘覺得新奇,嘖了一聲道:「我們是土匪!給銀子?真是新鮮啊!妹婿,你也算是我們土匪窩裡的一員了,就得按照我們的規矩來。」
「我給了。」
「……」
「帳上支的。」
銅錘一口氣沒上來,差點氣悶過去。
誰見過土匪吃飯給錢的?
他們土匪是得有土匪的特性的,怎麼可以給錢。
讓同行瞧見了不得笑掉大牙。
他死死的盯著鳳毓,鳳毓感受到了這一道不滿的視線,懶洋洋的睨了他一眼道:「怎麼?有意見。」
「沒意見。」
銅錘吃癟的很,他是看在他好看的面上不跟他計較。
忍著,回去就跟阿妹說,這男人中看不中用,會帶壞他們山寨的人。
鳳毓抬眼看著上空,巧的事上空有一行烏鴉行過。
他微微蹙眉,沉聲道:「不是個好兆頭。」
銅錘就順著鳳毓的視線看去,也看到了一行烏鴉,他呸了一口道:「娘的!見這東西准沒好事。」
他看向鳳毓,準備說些什麼,卻沒想他何時手裡多了幾顆石頭。
他眨了一下眼,那石頭就唰的一下就打上了天空,然後一隻烏鴉嚎了兩聲,啪嗒一下從天空上掉了下來,砸在了地上,徹底死透了。
銅錘怔怔的看著地上的烏鴉,還沒緩過來就又是幾隻烏鴉往下掉,啪嗒啪嗒掉了一地面。
鳳毓沒了石頭,上空的烏鴉也被打沒了。
當即他輕鬆了拍了下手,去了手心的灰。
他看向銅錘,沉聲道:「兄弟們都餓了,我給兄弟打了野味,當家的叫幾個兄弟下去處理下。」
銅錘咽了下口水,心下一陣唏噓。
這妹婿的功夫很高啊!
深藏不露?
我的天哪!
銅錘一頭冷汗,擦了擦道:「哦,好,好的。」
大冬天的,官道沒什麼人,再則有這麼顯眼的一行人在,遇上了也是掉頭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