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身子不便,不好為你研磨倒水,讓如畫伺候吧!」楊絮兒想都不曾想就拒絕道。
「朕無需你研磨倒水。」
「……」
「朕只要你在朕瞧見的範圍內,無論你做什麼。」
楊絮兒覺得這話酸掉眼,感覺無比的尷尬,卻又不能說什麼。
她總不能說『你少噁心我,滾遠點』,畢竟是皇帝大大,開罪不起。
楊絮兒是能躺著,故而是被幾個小太監抬著去的偏殿。
偏殿暖的很,楊絮兒無需穿狐裘,她拿了一本書瞧著,然後偷瞄祁宸宇,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祁宸宇抬眼看了一眼楊絮兒,見她想說又不說的樣子。
他皺了皺眉道:「絮兒想說什麼?」
「那個……你的妃子在我殿外跪了大約有半柱香時間了。」
「誰?」
「白昭儀。」
祁宸宇放下筆,然後瞧著楊絮兒,沉聲問道:「昨日是她故意為難你的?」
楊絮兒微微頷首,誠實的說:「算是吧!」
「她為人溫婉,深受這後宮宮人的愛戴,不似會做出僭越的事。」
楊絮兒見他極為信任白月潔的為人,也不好爭辯什麼。
她淡然一笑說:「皇上說她是什麼樣的她便是什麼樣的,皇上覺得她千般萬般好,那便是極好的。」
「你這話聽著似是在吃味。」
楊絮兒很是無語,她只是不想爭辯什麼。
與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爭辯的面紅耳赤,徒增一肚子悶氣,還不如不表態不言說。
「皇上去瞧瞧她吧!一女人長時間的跪在雪地里,為的只不過是見皇上一面。皇上且聽她說什麼,她若說的極讓皇上信服,那便是如她所言。」
「朕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,一切都以事實依據說話。」
「那便是極好的。」
祁宸宇站定了一會,最後還是出去見了白月潔。
白月潔跪的雙膝僵硬,冰冷的雪水侵入膝蓋,凍的她打顫。
祁宸宇從東旭宮正門踏出,一眼便看到了白月潔。
他見她臉色發白,整個人都在顫抖。
她穿也不似很多,卻挺直了腰板。
翠兒見皇上出來,福了福身道:「皇上。」
這一聲皇上是提醒白月潔,皇上來了。
白月潔則是抬起充著盈盈水光的眸子,楚楚可憐的瞧著祁宸宇。
「你跪在這做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