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絮兒興奮不已,順著那腳步往前走,直到沒有腳印。
她來回張望,站在雪中,著急等待。
她心裡期待著他突然出現,將她擁入懷著。
然而沒有,雪落在身上,她開始覺得冷。
那一腔的滿心歡喜到最後成了怨怒。
她無助又彷徨,扯著嗓子喊著他的名字:「鳳毓!鳳毓!」
「我知道你來了!」
「為什麼不出來見我。」
「你給出來!」
回應她只是嘩嘩響的西北風,她像極了一個傻叉。
楊絮兒在外喊著,如畫和小凳子聽見了,趕忙起身。
如畫撐著傘見楊絮兒院子裡,慌忙撐著傘跑過去。
她又急又氣,語氣也不是很好道:「娘娘在做什麼!」
外面多冷還下著雪,自家娘娘穿的單薄,竟在吹風。
真是不要命了!
然而楊絮兒卻極為焦急,攥著如畫的手臂,將那瓷瓶給如畫看:「你看看這瓶子,是不是他慣用的!他來了,他真的來了。」
如畫看著那瓷瓶,確實是那人慣用的。
那人身上有太多的藥瓷瓶。
「娘娘,我們進去吧!」
「他給我關了窗戶,給我添了炭火,他還給我蓋了狐裘,那是他專門買給我的。還有這,這裡……」
楊絮兒指著自己額頭,哪裡有他留下的溫度。
她感覺到了的。
「娘娘,我們進屋吧!」
「畫兒,他來了!」
楊絮兒極力證明他來過的證據,他就是來了,躲著不見她。
他一向對她極好,他肯定不願意她吹冷風,他會出現的。
她會等到他的。
「娘娘,他來了又能怎麼樣呢?他不願意見娘娘,來的匆匆去的匆匆。娘娘這般作踐自己,他也不會出現的。」
如畫知道那人是個什麼性子,極為扭曲又變態的性子。
他故意留下瓶子,故意替娘娘蓋上狐裘,故意關上窗戶,故意添的炭火。
他就是想告訴娘娘,他來過了。
但是他就是不想讓她看到他。
讓娘娘想著,惦著,忘不了,讓娘娘肝腸寸斷,一輩子念著。
那人就是個壞到骨子裡的人。
楊絮兒怔了怔,喃語的問:「他不肯見我?」
「是!他不肯見娘娘,因為娘娘是皇上的妃子。娘娘也說了他有他的未婚妻,你們沒有可能。那他來不來,又有什麼關係。」
楊絮兒聽後,心突然空了。
他來不來又有什麼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