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便脫掉了繁瑣的婚服,將滿頭的釵給拿下來。
楊絮兒用繁瑣的衣服包了頭上的飾品,然後打結再打結,背在背上。
她出了門叫沒人,便出了院子。
相府太大,昨日又黑,以至於楊絮兒愣了,不知往那條路走。
眼前兩條路,一條左邊一條右邊。
楊絮兒拿了一個銅板一擲,然後選了左邊路。
她提著包袱跑了一陣,然後沿著紅牆,打算翻牆跑了。
紅牆有些高,她沒有出路。
於是只能找別的出路。
好在黃天不負有心人,她找到了出路。
是牆角的一個狗洞,這個狗洞有點大,仿若是為楊絮兒量身定做的。
她又歡又喜,趴下便往狗洞鑽。
只是鑽出狗洞她才發現自己還在相府,她一陣黑線已經無語了。
她動手拂去身上的葉子,然後往走廊而去。
由於還早,沒什麼人,楊絮兒走的暢通無阻。
然走出一個圓形的石門後,迎面走來一個人。
她當即就要跑,生怕被人逮住。
鳳毓瞧見了楊絮兒,她正掉頭跑。
那一副逃跑的做派,真是讓人忍俊不禁。
他提了聲喊道:「絮兒,你跑去哪?」
楊絮兒頓住腳,擰著好看的眉。
沒聽錯的話那聲音有些熟悉。
她轉身一看,見真是鳳毓。
一時間百感交集,一鼻子酸楚。
這不是真的吧?
鳳毓見她傻愣愣的看著他,笑了笑走上前。
他到了她跟前,撫去她頭上的草,柔聲道:「如今還是初春,還冷著呢!怎麼穿的這麼少?」
「你……」
楊絮兒覺得自己在做夢,怎麼會在相府里看到鳳毓。
她定然是腦袋不清楚。
故而她抬手就給了眼前幻化的鳳毓一巴掌。
啪的一聲讓身後的墨竹倒吸氣。
天哪?
這郡主也太野蠻了點。
鳳毓挨了一巴掌,有些恍惚。
楊絮兒則是小心翼翼的詢問:「疼嗎?」
「你說呢?」鳳毓沒好氣的說。
「疼嗎?」
「疼,絮兒替為夫揉揉。」
楊絮兒覺得自己打錯了,該打的是自己。
因為是她在夢裡。
可是她下不去手。
她擰著好看的眉對著鳳毓道:「你掐我一下。」
「做什麼?」
「掐我一下,讓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。」
鳳毓聞言不由勾唇笑的狐黠,他輕飄飄的說:「絮兒怕疼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