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被押送到宗祠,門被小廝推開,楊絮兒也被推進了宗祠。
宗祠有些破舊,也無人打掃,裡頭的陳設都起了灰。
楊絮兒被一陣發霉的味道給嗆了鼻,連著打了幾個噴嚏。
馮媽媽站在外頭,丟了一塊抹布,然後對著楊絮兒道:「少夫人,夫人說了罰你將這宗祠給打掃乾淨,打掃完了才能回院。」
話落下馮媽媽就一揚手將門給關上,還上了鎖。
楊絮兒愣了下反應過來才急忙敲打了門,喊道:「喂!好歹給我一盞燈啊!」
馮媽媽帶著人走遠了,身邊的小丫頭便道:「馮媽媽,那可不是宗祠。」
「多嘴!」
馮媽媽斥責了一聲,領著人回去復命。
這確實不是什麼宗祠,是相府中的禁地,多年來無人踏入。
在府上做十年之久的人都知道,這院落鬧鬼。
三更半夜會傳來女人的哭聲,一陣又一陣。
楊絮兒被關在陌生環境的屋內,四周都是發霉的味道,刺鼻又難聞。
走上兩步就被絆倒摔在地上。
她見四周黑漆漆的,心下是有些害怕的。
及時害怕,楊絮兒也不會坐在地上無助的抹眼淚。
她起了身,摸黑走了一段路,然後透過外頭微弱的光看到了燃過的蠟燭。
她便點了蠟燭,瞬間漆黑的屋內有了光亮。
待看清楚後,楊絮兒才知道這並非什麼宗祠。
這是一間常年不曾打掃的女子閨閣,屋內的陳設都是極好的,偏素雅。
只是四周的窗戶被釘板給釘死了,家具柜子也倒了一地。
畫筒內的畫軸掉了一地,鋪了一層的灰。
落下粉色幔子破損,拖拉在地上。
楊絮兒皺了皺眉,不知道薄氏將她關在這做什麼。
她將蠟燭放在桌案上,拾起了地上的畫軸。
她將其打開,畫軸中女子她再熟悉不過。
那是鳳毓的母妃。
她極為耐心的將一幅幅的畫軸打開,都是趙雨湘。
每一福話都有鳳慶年的印章還有鳳慶年親筆提詩。
這女子真的那麼讓男人魂牽夢繞,念念不忘?
不過細心的楊絮兒還是看出了端倪,這畫軸的女子並非是鳳慶年憑空想畫的。
是趙雨湘在鳳府住過,所畫下的畫像。
這怎麼可能呢?
趙雨湘從東辰來到南胡便一直在南胡的皇宮內,怎會在相府內生活過一段日子?
不過可以確定的是,鳳慶年純屬單相思。
每一首詩詞都是傾慕之意,字裡行間也是酸澀成分居多。
楊絮兒看的入神,忽而聽到咚一聲,嚇了她心跳漏了半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