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抬起她下巴,用袖子為她擦去眼淚。
他輕聲說道:「我最討厭人哭了,尤其是你。」
「我也不想哭的,可它,它不受控制。」
這話讓鳳毓又氣又笑,他嘆了一聲道:「知道這世上最沒用的男人是那一種嗎?」
「那一種?」楊絮兒對眼與他對視。
那一望就好像跌入星辰大海,一望無垠。
他的聲線帶著成熟男人的磁性,就如同塤,低醇有力。
「讓自己女人哭的男人最沒用的。我不想成為最沒用的男人,所以做我鳳毓的女人,首先就要學會不能掉眼淚。你只需要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,其他你無需理會。」
「我也無需理會你嗎?」
「當然……不行。」
鳳毓見她問著傻啦吧唧的問題,失笑的輕颳了下她的鼻尖。
如果不理會他,他這個做夫君的意義何在。
他每天像個得了癔症的病人,為博得她一點點關注,裝那麼累做什麼。
他就想她的全部注意在他身上,一下都不要離開。
他所有的不安穩都來自與一個叫楊絮兒的小女人。
她讓他愁,讓他憂,讓他情緒萬千,寢食難安。
他也想她跟他一樣,為他愁,為他憂,為他情緒萬千,寢食難安。
楊絮兒聞言撲進他懷著,她揉著他的脖頸,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味。
那是她聞過最好聞的味道,難以忘懷的味道。
她低低的道:「我會乖,我會聽話。不惹事,不挑事。」
「現在的你也很好。」
「只有我乖,聽話,不惹事,不挑事,你便不會因為我有事。我不想你因為我一次兩次三次的受傷,我不想你因為我而不要命。」
「我不會有事的。」
「我只想你好好活著,我,你,凩兒,好好的活著。」
楊絮兒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,打從她離開東辰的那天起,她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。
那怕知道他的良配不是她,她也不曾放棄過與他相守。
她認定了他,他便是她心裡的那個人。
哪怕他一無是處,窮困潦倒,只要是他,她都會選擇跟他在一起。
「我們都會好好的,絮兒多慮了。你一向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,如今倒想的這般深遠了。」
鳳毓帶著戲謔的低笑聲,讓楊絮兒很是不好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