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以跟朕說說他嗎?」
南胡帝混沌的意識在漸漸遠行,他強撐著自己聽完。
「他從小便是個聰慧的孩子,嘗盡這世道的酸甜苦辣,也體會過人情冷暖。如今也娶了心愛的女子為妻,生有一子,也算得上人生圓滿。」
「好,好啊……咳咳咳……」
「皇上,微臣斗膽提一句。太子不能擔當大任,南胡會毀了的。」
南胡帝何嘗不知自己的太子是個廢物草包,南胡交於太子手裡定然是要毀掉的。
他對不起南家歷代帝王,愧對祖宗。
「你是想讓朕傳位於誰?」
「自是淑妃娘娘所生的皇子。」
南胡帝聽後,低低的咳了兩聲說:「你又憑什麼確定那孩子是朕與雨湘的。」
「淑妃娘娘生產那日是誕了龍鳳胎,淑妃將皇子交與微臣帶出了宮,留了公主在身邊。微臣自是不放心將皇子交於他人教養,便留在身邊管教。」
「是你府上的……」
「是鳳毓。」
南胡帝聽聞過鳳府的大公子,聽聞母親是鳳慶年早年的妻子所生。鳳慶年因念及亡妻,給了鳳毓嫡出公子的身份。當時相爺夫人還鬧了皇后一陣子,皇后也在他耳邊念叨了許久。
後來聽聞這公子體弱多病,鳳慶年送去了學醫。
前不久鳳慶年為鳳毓尋覓了一樁不錯的婚事,南陽王家的郡主。
這是給鳳毓找了靠山啊!
「朕能見見嗎?」
「這……」鳳慶年聽這話背脊發涼,一直冷汗。
他遲疑了下,喟嘆了一聲道:「這……不瞞皇上,鳳毓已經不聽臣的。」
南胡帝就吊著一口氣,走到今日也是萬幸中的僥倖。
他有些累了,也知閉上眼就再也難醒過來。
他想見見鳳毓,不知像他多點,還是她多點。
只是時間不多了,他沒有機會。
「可否請鳳相作畫給朕瞧瞧。」
人之將死有所要求,必是要答應的。
鳳慶年出了殿叫人準備筆墨紙硯,皇后一聽這話心咯噔一下。
她有些怕南胡改傳位詔書。
殿內風慶年花了半柱香做了畫像,外頭的人同樣煎熬了半柱香。
南胡帝瞧著畫像,看著畫像里的鳳毓,有些驚奇。
兒子長得跟玉盈可真像,除了眼神外,其餘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「是個不錯的孩子。」
南胡帝心滿意足,讓鳳慶年將畫給燒了。
他並沒有要將皇位傳給鳳毓,名不正言不順是會被人言傳成反賊。
等他一死,這後宮就會成為風雲之地。
皇后是絕對不會允許除了太子意外的皇子繼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