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畫了他,似乎除了畫他,她不知道畫誰。
她仔細想想,覺得昨日上門喚她嫂嫂的女子說的不錯。
她才是真正的南陽郡主,先帝親冊封的郡主。
那個代替她的女子正在享受她夫君的關懷,愛護,疼寵,那原本是她該享受的。
她占有了她郡主身份,行駛了郡主權利,憑什麼!
那原本是她該行駛的權利。
她該去揭穿她的身份,做回郡主,當他的娘子。
他也會愛護她,珍惜她,疼愛她。
就如尋常夫妻一般。
她不該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,默默的畫著他的畫像,以慰相思之苦。
想通的她放下筆,著丫鬟備了早膳。
她該做回原來的南柔水,該吃的時候吃,該玩的時候玩。
將那一件事徹底的忘記,當做從未發生過。
用過膳食之後,南柔水便坐上了馬車去了福林客棧,由小二的帶領下她到了南清樂的廂房。
南清樂已經起身,正在品茶。
她看到南柔水那一刻並不驚訝與意外,她含笑著問:「可用過膳了?」
「用過了,我來是為了……」
南清樂笑了笑,放下手中茶盞,打斷了南柔水的話:「我知道你來定是想清楚了!」
南柔水遲疑了,頷首。
「意料之中。」
「你怎麼會清楚?」
「我也曾愛過一個人,發了瘋的想得到。我的腦子告訴我不可以那樣,但是我還是那麼做了。想必你同我一樣吧!發了瘋的想得到心中所想的那個人,無論付出什麼代價。」
南柔水看著南清樂,她的眸光深遠,讓人看不透徹。
她好似在回憶過往可又好像是在蓄謀一件大事。
她看不懂這個女人。
「你當真是來幫我,讓我做你的嫂嫂。」
「不然呢?」南清樂將目光落在南柔水身上,眉眼一彎,輕笑反問。
「我不知道。」
「你不需要清楚,你只要明白我與你一條線上的螞蚱。比起你,我更討厭那個冒牌貨。」
南清樂不單單只是討厭楊絮兒,她憎惡楊絮兒,痛恨鳳毓。
她明明可以給東辰帝做妃子,憑什麼自己是南胡公主,一步步往上爬。
以自己的聰慧,她定然能做皇后。
何況東辰帝絕不簡單,那樣的男人才配的上她南清樂。
只可惜當時的自己過於年輕,過於單純。
不然也不會死的那麼慘。
上天給她機會從活一次,絕非讓她平庸的過活。
她南清樂必是要成為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。
「我該相信你嗎?」
「到了帝都你便回清楚的知道,我是不是值得你相信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