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絮兒笑了笑道:「弟妹的事爹爹看是不是要接回府內?弟妹身子虛弱,早孕不穩,大夫說需好好養,不易走動。我想接回府內,讓相公……」
「由你做主吧!這府里的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你做主,不必知會我。」
「父親,這會不會……」
「我朝中事務繁多,每日要看各地送來的奏章,那還有閒情過問府上芝麻點大的屁事。對於你來說,應該遊刃有餘才對。」
「兒媳自是沒問題。」
楊絮兒落了話,她好歹也是做過皇貴妃的,小菜一碟。
「還有事嗎?」
「還有一事,聽婆母院裡的媽媽說婆母病了,媳婦想婆母也被關了許久,是不是該……」
「病了就請個大夫過去瞧瞧。依我看八成是幌子,夫妻多年,我還不知她。」
「是,媳婦找個大夫去瞧瞧。」
鳳慶年沒有要將薄氏放出來的意思,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薄氏,怎會放她出來在他面前瞎蹦躂。
他如今最大的希望就是與薄氏生死不復相見。
楊絮兒說完了事,鳳慶年便去了書房處理奏章。
新皇不理朝政,做臣子的能分擔點是一點。
楊絮兒知乎過鳳慶年,便派管家去了一趟薄氏,知會了一聲小薄氏。隨後讓墨竹叫了大夫去薄氏院裡瞧瞧。
大夫屋門都沒進去就被轟了出來,墨竹便跑來告知了楊絮兒。
楊絮兒只能親自走一趟,當她踏入屋內時,她並未發現她。
薄氏已不再是風光無限的薄氏,她面色蒼白,髮絲蓬亂枯燥,然她尤記得她有一頭烏黑髮亮的發。
她輕靠著床板上,喘著微弱的氣息。
她並未穿厚實的衣服,蓋著的被褥也是微薄的。此刻她正在咳咳的咳嗽,連捂嘴的帕子都是洗的花白的。
楊絮兒走近些,瞧見桌上的食盒,食盒是打開的。
裡頭的放著一個盛著飯的高腳碗,飯是餿了,覆蓋在飯上的青菜豆腐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。
薄氏聽到腳步聲,虛弱的側頭看去,見來的並不是她的愛女,眼裡的光暗淡下來。
「怎麼是你?來看我笑話?」
楊絮兒並不知道薄氏過的那麼糟糕,天那麼冷屋內並沒燒炭火。
她好歹是相爺夫人。
她看向墨竹,淡淡道:「你去後廚知會一聲,不許怠慢夫人,一日三餐如同往日。在命管家送些炭火過來,屋裡冷夫人會受不了。」
墨竹得了吩咐便跑出了薄氏的院子,按照楊絮兒的吩咐辦事去了。
薄氏聽楊絮兒這番話,冷笑說:「何故假惺惺的做戲?怕是為自己在府里博個好名聲吧!」
「你是相爺夫人,你一日沒得父親給的和離書,這府中上下都不可怠慢你。」
薄氏聞言又是一陣嘲諷的笑,她還算什麼相爺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