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人的眼神以及神態都是輕蔑的。
他用帕子擦掉了一些血,看著她道:「鳳淺淺你可真有本事!母親一直待你極好,將你當寶貝疙瘩疼愛。母親被關了起來也不忘你,親手縫製衣裳給你。你卻棄之如敝履,你怎能如此糟蹋你娘的心意。」
他這輩子可沒得薄氏半分關懷,別說親手縫製的衣裳就連親手做的糕點都不曾分給他半塊。
他羨慕鳳淺淺,羨慕鳳毓,因為他是父不疼母不愛的可憐蟲。
他心裡有父親,也有母親。
他非常注重孝道,故而看到那一套粉色衣裙穿在丫鬟身上時,他便來了怒氣。
如若是薄氏為他縫製的衣裳,他定然會將其珍藏起來,捨不得穿。
南清樂聞言,微微皺眉。須臾之後,她淡淡道:「就為這事?大驚小怪,小題大做。」
「你……」
「你流著血不回去上藥包紮同我言說個什麼勁。」
「你……」
南清樂煩死了薄氏帶來的麻煩,她看向小薄氏道:「你相公都傷成了這樣還不快扶著回去。我在屋內換衣,二弟冒冒失失的跑進來也不讓人通報,我砸了他也是他活該,沒什麼好怨的。天那麼冷,門大打開著,趕緊走,我還要穿衣,受了涼著了冷難不成你們照顧我?」
小薄氏覺得現在的鳳淺淺涼薄的很,以往就是不喜她和鳳廖,也不會這般刻薄說話。
她不怒反笑說:「有些人就是沒良心!連著生你養你的娘都不認了,也不知老天爺看不看的見,若是看的見,一道雷劈死了才好!」
南清樂聽後臉一沉,這是在詛咒她早死。
小薄氏見南清樂吃癟,心裡暢快。
他看向鳳廖道:「相公還跟這沒良心的女人說什麼!跟我回去。」
鳳廖被砸了頭,暈乎乎的。
站了一會說了話,整個人都虛了。
只能由著小薄氏扶著出了屋。
楊絮兒和鳳毓來的時候,小薄氏扶著被打了頭的鳳廖出了清淺院。
當時的楊絮兒吃驚的拿帕子捂嘴道:「我的天!」
鳳毓也皺了皺眉,隨即問:「怎麼回事?」
「鳳淺淺實在太過分了!拿花瓶砸了我相公的頭,不知錯還沒有悔改之意,直言我相公活該。」
楊絮兒又是驚了下,吃驚的說:「淺淺砸的?」
「這事我一定要去父親那說道說道。這要是嫁了人,與自家相公拌嘴,一言不合就動手,豈不是得早當寡婦。」
「……」
鳳廖見小薄氏說過分了,忙道:「休得亂說。」
「你怎麼還護著她!她可沒對你手下留情。」
這事也怪不得鳳淺淺,是鳳廖自己跑進去唐突了人家,人家本能的拿花瓶來防衛。
故而鳳廖沒有理去父親那告狀。何況父親一向偏袒淺淺,最後被罵的還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