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毓放下酒杯,起身簡單整理了下袖子。
鳳廖抬頭看他,努了努嘴才道:「兄長這是上那?」
「如廁,要一起?」
「……」鳳廖一臉黑線,嘴角微微一抽。他的兄長竟愛開玩笑。
鳳毓從前廳走去了府門口,他並未見過真正的南陽郡主。只是挑這個日子上門,怕是刻意安排的。
南柔水一直很緊張,她在外等候的過程中,心跳的尤為不規律。
她在想他見到她會是什麼表情。
是驚訝還是驚喜?是意外還是探求呢?
直到那人正真的站在她面前,他宛如天神一般突然降臨在她眼前。
那一顆心就突然停止跳動。
是他!真是她心心念念找了許久的人。
他如第一次所見那樣,俊美的讓人無法移開目光。
那一身紅色錦袍襯托的他矜貴無比,他的發如同瀑布與肩平行。
白玉簪子束髮,將他襯的格外精神。
鳳毓看到南柔水,皺了皺眉。
這一副痴迷的樣子一看就是被他的長相所迷住了。
他不喜這樣的眼神,就好似在看肉板上一塊上好五花肉。
「你是南柔水?」
南柔水聽他清冽的聲音立馬回過神,她猛然頷首道:「我是。」
「有事?」
南柔水見他輕輕冷冷,面上無表情,言語寡淡,心莫名的咯噔一下。
他似乎並不想與他過多言語。
「我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公子,你還記得我嗎?那日我身上的銀兩被偷了,付了不出飯菜錢,是公子替我解的圍。」
鳳毓聞言蹙眉更深,她不說他記不得這事,她一說好像有點印象。
似乎是他偷走了她身上的銀子。
他負手而立,冷淡的說:「不記得!姑娘找我有何事?我並不記得與姑娘有所交集,怕是認錯了人。姑娘還是從那來回那去吧!」
話落下,鳳毓便轉身要進府,而南柔水也白了臉。
他竟說不認識她!
怎麼會?
難道她身上就沒有一點讓他能記住她的嗎?她長得並不普通。
「我是南柔水,是你南陽郡主,是你的娘子。你當真不認我。」
鳳毓聞言給了南柔水一個側顏,他勾唇冷笑一聲,平靜道:「這世上名叫南柔水的女子太多,難不成每個叫南柔水的女子都是我娘子?姑娘別說笑了!我娘子與我朝夕相處,日日相對,我怎會認錯。」
「那個假冒的!我才是真的南陽郡主。那日是我與你拜堂成的親,我被人劫走了,我被人掉包了。我千辛萬苦的來找你,就是想好好做你的娘子。我們早已成了禮,這你也要否定嗎?」
鳳毓回過身,與她急於解釋的眸子對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