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聞言,後知後覺的點了頭說:「喔~朕有耳聞。可是探花郎有了決斷,郡主該如何安排。」
「吾兒與郡主性格不睦,難以共結連理。希望皇上特許這一樁婚事取消,從此各自婚配,覓得良人。」
皇帝聞言便看向南陽王,淡淡道:「皇叔也這麼想的嗎?」
南陽王躬著身,低著頭,遲遲不回話。
須臾之後,他才沉聲道:「這樁婚事是相爺求來的,愛女已經下嫁到了帝都鳳府,此時解除婚事,否認掉之前的一切,對愛女的名聲有損。依臣看這樁婚事在人看來是成立的,是被認可的。何況愛女喜歡鳳家公子,臣也想成人之美。」
鳳慶年沒想南陽王會臨時變卦,很是震驚的說:「王爺,我們之前可不是這麼商議好的!」
「鳳相,是本王考慮不周,這事關乎柔水名節,怎能本王一人說的算。」
「王爺你……」
皇帝見兩人有要在他這鬧起來節奏,擰著濃眉道:「行了!一件小事何以讓兩位爭吵不休。既鳳相府與南陽王府連著親,這郡主也下嫁到了鳳府。不管這其中出了多少波折,這婚是舉行過了。那麼南陽郡主就是鳳相府的人,也就是鳳相的兒媳婦,探花郎的夫人。」
「皇上聖明。」南陽王立即作揖道。
鳳慶年很是無語,他沒想昨日說的好好的,今日會出爾反爾。
他作揖道:「皇上,既郡主是我鳳府的人,臣也願意郡主做臣的二媳。那麼敢問皇上,昨日被皇上關押的女子該如何處置。」
「昨日,昨日……」
皇帝喃語了下,轉頭詢問總管,總管點了點頭。
皇帝面露瞭然,反問道:「相爺覺得該如何處置。」
「那女子也是無辜,既已經做了吾兒的媳,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」
「咦?這是相爺的意思還是皇叔的意思呢?」
皇帝這一問,南陽王開始表態:「那女子竟大膽的冒充郡主,長久以來都不曾坦白,可見居心不良。臣以為這是外敵派來的探子,應當處以極刑。」
鳳慶年聞言不可置信,他瞪大眼看著南陽王。
而南陽王的目光閃躲,低頭更低了。
皇帝感到新鮮,喃語了『探子』這個詞。
半晌後,皇帝便道:「皇叔所言極是,那便殺了吧!」
「……」
鳳慶年以為自己找到了盟友沒想找到了一個敵人。
他負氣的從正殿出來,南陽王隨後跟上。
他忙拉住鳳慶年道:「相爺,你聽本王……」
「還說什麼呢!早知道王爺會這麼說,本相說什麼也不會來的。」
「都是為人父母,難道相爺不能體諒本王的難處嗎?」
「都是為人父母,可也是做國為民的人臣,這事很小,為何要牽扯一條無辜人命。明明是郡主逃婚,讓人有機可乘。既逃婚了還吃什麼回頭草!」
「相爺,你這話……」
「走了!」
鳳慶年甩袖子離開,他可不想跟南陽王一道回去。
這事得趕緊告訴鳳毓,想想對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