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!怎麼會!你將我想成了什麼人。我豈會拿了無辜之人的命開玩笑。」
「最好是這樣。」
南軒源笑了笑,打趣的說:「你的心腸是越發的柔軟了!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。」
「等你有心愛之人,有了孩子,你就慢慢的心軟。」
「……」
南軒源笑了笑,心愛之人?
這輩子不會再有心愛之人,他不會讓自己留有軟肋。
何況他曾喜歡的女子有了好歸屬,他又何必庸人自擾,單戀一隻花。
那苦楚他不會去受。
他要的是權力,要的是皇位。
他的野心蠢蠢欲動,不允許他去思考什麼男女之情。
「行!待我到了你所言的那一日,我定然也會如你一般。」
鳳毓明白南軒源不會去自討苦吃,都是一塊長大的。
他懂他這一路是怎麼過來的。
只是至今他都沒有釋懷南軒源間接害了玉盈的事。
「這一次謝謝你!」
鳳毓轉身離開前落了這話,南軒源聽後笑了笑。
他出手相救是有所求的,談何謝謝。
他需要鳳毓的幫助,需要他輔佐他。
他想要重建南胡,將南胡推上輝煌。
鳳毓出了宮,等待多時的鳳慶年已經在馬車上等著。
鳳毓上了馬車後,鳳慶年也沒責怪他。
這麼久了,是個傻子也看出來了,楊絮兒這女人是死死地攥著鳳毓的命脈。
只要那女人沒事,鳳毓便不沒事。
他嘆了一聲道:「回府後,我會替你勸說南陽王,叫他們不要為難你了。」
「父親大可不必,那一家子都是榆木腦袋,一根筋。你就是說破了嘴皮子,都不會鬆口的。除非我死了,這件事就能告一段落了。」
「你說什麼死不死的!別說傻話。你得好好活著,就算不為我,不為玉盈,也要為楊絮兒活著,也好給你娘一個交代,你是你娘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了。爹不求你去爭權奪勢,只要你平平安安。」
鳳慶年是真的怕了,玉盈在的時候,他就想鳳毓能爭氣,能替雨湘報仇。
玉盈死了,他身邊就只有鳳毓了。
直到那日禁地被一把火燒的精光,他才醒悟過來。
活著的人才是他要去守護的。
只要鳳毓好,玉盈便會好,雨湘也會好。
他所有的念想都沒了,唯有鳳毓,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。
看著他一天比一天有人情味,看著他比以往多的笑,他也在反思一直以來的執念是否對錯。
他知道楊絮兒徹徹底底的改變了鳳毓。
改變他的同時,也讓他徹底明白,唯有鳳毓好他才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