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陽王和南陽王妃很生氣,派府上的人去請鳳毓過來。
鳳毓還沒來前,南柔水身邊的丫鬟便開始打小報告。
「王妃,郡主一病不起多半是受了打擊,前些時日郡主知道了對門的雲姨娘有孕,剛有好轉的身子一下跨了。」
南陽王妃哭過後,理智回歸。
她看向丫鬟,沉聲問道:「你老實告訴本王妃,郡主跟鳳將軍夫妻感情是否融洽?」
丫鬟遲疑了下,最終還是說了大實話:「回王妃的話,自郡主成婚以來,將軍踏入郡主屋裡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。外人瞧著郡主跟將軍兩人相敬如賓,實則不然。」
南陽王聽後憤憤道:「他這是什麼意思?這妻是他親自求娶的,娶了回來就當花瓶供著嗎?」
「郡主常說將軍性子冷,對誰都冷淡。可奴婢瞧著不像,對門的雲姨娘備受將軍寵愛,將軍得了什麼好東西准往雲姨娘屋裡睡。將軍雖痴迷佛禪,但並未看透男女之情。這不那雲姨娘有孕,將軍帶著雲姨娘時常出府購置姨娘喜歡的東西。」
丫鬟正說著,南陽府的小廝就進了屋道:「王爺,王妃,鳳將軍和他的愛妾回府了。」
南陽王和南陽王妃沉了臉,兩人讓丫鬟去把鳳毓給請來。
鳳毓到了南柔水的屋內,南陽王妃陰陽怪氣的說:「呦!大將軍可真是忙的很。」
鳳毓沒有理會,淡定見了禮道:「不知南陽王和王妃遠道而來,有失遠迎。」
南陽王妃聽鳳毓冷淡的口吻,冷笑說:「你能知道什麼?我兒都病入膏肓,臥床比起,就是去了你怕也是不知道的。」
鳳毓抬眼看向南陽王妃,沉聲道:「郡主怎麼了?」
「……」
南陽王妃被氣吐血,已經不想搭理鳳毓。
南陽王黑著臉,一拍桌案道:「我兒中毒已深這才一病不起,你作為她的夫君怎麼如此漠不關心?」
鳳毓故作後知後覺的道:「哦,原來郡主中毒了!」
「你……」
「我並不知郡主中毒已深,這事我會徹查清楚,若是有人下毒我絕不姑息。郡主如今可好一些?」
南陽王和南陽王妃都要被鳳毓給氣死了,雖然他說的話都正常,但是配上他事不關己冷漠的表情,那簡直絕了。
也不知道當初女為何會沖昏了頭腦下嫁給他,就是衝著他氣死人不償命的性子嗎?
南柔水聽到外頭的吵鬧聲,勉強睜開眼。
她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。
也知道自己一生所求全是空談。
生命的盡頭她不再想去捂一顆熱不起來的心腸。
她艱難的起身,由著丫鬟扶著出了裡屋。
到了外間,她虛弱的出聲道:「爹,娘,別怪夫君。」
南陽王妃見南柔水起來了,喜極而泣。她急忙走上去道:「兒啊!你可算是醒來了。」
「娘,我沒事的。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。你們就別在責怪夫君了。夫君時常不在家中,痴迷佛禪,人世間的事看的透徹,無礙的!」
南陽王和南陽王妃見女兒還在為這個冷情的男人辯解,無聲的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