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絮兒在外頭站著,見楊樂溪火燎燎的出來。
她忙拉住他道:「你可跟杏兒好好說了?她可原諒你了?」
楊樂溪憤怒的甩開袖子道:「姐,你肯定對杏兒說了什麼!不要把你那套做人法則灌輸給杏兒,她不是你!也活不成與你這般耀眼。」
「你……你這話……」
楊樂溪落了話就走了,留下鬱悶不已的楊絮兒。
楊絮兒進了屋,然後與杏兒說話,這才知道杏兒的想法。
想法是好的,只是杏兒被保護太久,一個人出去會亂了分寸。
她嘆了一聲道:「你們倆人的事,我管不了。既然你有了想法,就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,哪怕前路渺茫,也不能怕。一旦踏出一步,你就覺得這世間大的你無法想像。」
楊樂溪和杏兒的事似是告了一段落,第二日楊絮兒和鳳毓便啟程去了北縣。
馬車走走停停,除去吃飯投宿,一路上都在急著趕路。
到了北縣城,城門緊閉,已經呈現裡頭的人出不來,外頭的人進不去的現象。
楊絮兒和鳳毓是蒙著面,由縣城老爺接進城內的。
北縣城大街上,空蕩蕩的,沒有一個人,這個縣城似乎是個死城。
縣令是父母官,這場瘟疫來勢洶洶,帶走了他的妻兒。
如今縣衙後院沒有女眷,縣令將鳳毓和楊絮兒安置在後院後,叫人準備了膳食。
閉城之後,家家戶戶都有屯糧,可終究會坐吃山空,縣令也不例外。
一碗紅薯端上來的時候,楊絮兒和鳳毓都驚了。
草草解決了果腹問題,鳳毓便帶著楊絮兒去看患者。
這種病過於兇猛,熬不過兩三日就死,當然年輕人能在熬上兩日。
鳳毓到了第一家病患家中,全家都得了瘟病。
家中不曾通風,屋裡一陣怪味。
鳳毓先是找了一個能說話的把脈,把了很久的脈,也不曾找出病因。
然後他又換了一個老人,又是把脈很久,症狀雖與年輕人一樣,但比年輕人更兇惡。
縣令跟在兩人身後,病歪歪的闡述:「這縣城每一天死兩個人,在這麼死下去,這縣城怕要成了一座孤城。」
「死的人都是下葬的嗎?」鳳毓擰著眉問答。
縣令點了點頭道:「死了人立馬下葬,就怕傳染。」
病確實會傳染,轉染的速度相當的驚人,怕是死人也會傳染。
「病因是什麼?總是有根源的吧?第一個患有這種病的是誰?去了那裡?」
鳳毓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,縣令答不上來。
患有這種瘟病的第一個人早死了,沒人知道這人去了哪裡,從哪地方得來的。
楊絮兒拉了拉鳳毓,兩人從病患的屋內出來。
鳳毓對楊絮兒道:「這病比我想像的複雜,得找到病源體才能對症下藥。」
「難道挨家挨戶的去問?那些沒得病的人都怕我們這些跟病人接觸過的人。肯定不會讓我們進屋去!」
楊絮兒說的有道理,鳳毓顯然是明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