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有了同病相憐的感情。
兩人吃完後，鳳毓把楊絮兒頭上的紅色細帶給拿下來，替她整理蓬亂打結的發。
楊絮兒被扯著發，他笨手笨腳的，扎個花苞老費勁了。
但是她沒有催促也沒有不耐煩，乖巧的任由他擺弄。
隨便扎個花苞，然後用絲帶隨意綁好，露出一個光潔的額頭。
她的紅色外衫在打鬧間都起了褶皺，皺巴巴的，松松垮垮。
楊絮兒到今日為止都沒看清楚鳳毓的臉，等紮好頭髮她道：「毓哥哥，你能不能洗洗臉？你的頭髮又枯又操，不洗一洗嗎？」
人在冷宮哪有那麼講究，洗臉刷牙梳頭都是較為奢侈的。
雖然冷宮裡的人無所事事，只需要坐吃等死。
「我弄那麼乾淨做什麼？」
「我喜歡乾淨的人。」
鳳毓聞言皺了皺眉，看著眉眼笑成月牙彎的小孩。
「我給你帶了乾淨好看的衣服，你要不要試試？」
鳳毓想起他拿給他的女裝，僵硬的搖頭。
「我來的時候備了好多，我怕沒人給我做衣服，帶了好幾身。「
「……「
「從四歲到了十歲的都有。「
「……「
「你要不要試試啊？「
「……「
「不瞞你說其實你身上有些臭。「
說著楊絮兒已經捏著鼻子，表示自己的不滿。
鳳毓嘴角一抽，隨後嗅了嗅自己的領子。
他是個極愛乾淨的人。
楊絮兒見他不搭理，然後躺在一旁，雙手枕在腦後。
她仰頭看著天空，天色已經逐漸黑。
她想了想道：「你要是不願意，就算了。」
「……」
「鳳毓，你要不要聽我給你講個故事？我給你講個故事吧？」
兩人沒什麼交流，楊絮兒便開始講故事。
她清了清嗓子道：「從前有個公主名叫白雪公主，她有七個小矮人……」
鳳毓靜靜地聽著，知道故事結束，他都沒有吭聲。
楊絮兒歪頭看他，不解的問：「你沒有什麼要問的嗎？」
「沒有，這個白雪公主太笨。」
「什麼？」
「不太懂白雪公主為什麼不好好跟七個小矮人在一起選擇歸隱。」
「啊？」
鳳毓見楊絮兒不太懂，努了努嘴道：「七個男人不香嗎？有這個機會為什麼要去從一而終選王子。」
楊絮兒有些懵，然後後知後覺的哦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