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主受楊絮兒所託,將乾糧帶給了鳳毓。
鳳毓已經在馬上,包裹隨意往他手裡拋了下,樓主道:「這是花兒給你備好的糧,你路上記得吃。」
「她人呢?」
「在閨房裡繡花。讓我轉告你,好好與人家姑娘相看,別一上來就退親。」
鳳毓心情很差,黑著臉道:「她是什麼意思?」
樓主也沒深想,脫口而出道:「大概是有自知之明,覺得的配不上你吧!」
「……」
「聽說你那定親對象是將門之後?那跟你很相配啊!武功肯定很高。我聽說她爹是個叱吒風雲的將軍。」
鳳毓沒有理會樓主大人,轉身策馬而去。
樓主見人遠去,呸了幾口,吐掉了吃進嘴的灰土。
鳳毓去往東辰的路上,並非快馬加鞭,而是走走停停。
到了東辰京都城後,他先是找了一家客棧住下。
然後換掉了一身鮮艷的袍子,穿上了破舊洗的花白的褪色灰衣裳。
然後才上了將軍府,門口的管家等鳳毓說明來歷,便去回稟了在府內的將軍夫人。
南沁一聽來人,出門相迎。
見到鳳毓第一面,她自是很滿意,笑著說:「你就是毓兒吧?來來來,我們進府說。」
自從楊絮兒去做質子那天起,南沁憂思過度小產了,大夫說南沁再也不能生了。
楊越這些年就守著南沁一個人,沒有娶一房小妾延續香火。
想拉攏他的官員給他塞女人,他第二天就在朝堂上彈劾人家。
太后給他塞女人,他將送來的女人轉手給賣了。
這事在京都城可以說是家喻戶曉,都說楊越是長情之人。
楊絮兒回來有幾天了,她本以為跟記憶里一樣,好幾個姨娘,不省心的弟弟,幾個庶妹,結果沒有。
楊樂溪這個弟弟在她去南胡當質子的時候就不幸掐死在了搖籃里,她的娘還活著。
跟記憶里的完全不一樣。
鳳毓跟著南沁進了府,楊將軍可以說是個小皇宮,非常大。
但是府上沒幾個人,可能是主人家較為簡樸。
南沁讓丫鬟沏了茶,笑著說:「賢婿,請坐。」
鳳毓見人客客氣氣的,也客客氣氣的。
他先是作揖道:「將軍夫人。」
將軍夫人這個稱呼不套近乎也能表示晚輩對長輩的敬重,南沁見鳳毓知禮拘謹,笑道:「有什麼話坐下說。」
鳳毓坐下後,丫鬟也沏了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