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哪兒好?」
「長得好。」
「只有這樣?」
「這就夠了。」
鳳毓一臉黑線,心想:他還是很有優點的。
楊越一直盯著鳳毓,以老丈人的目光審視未來女婿。
他瞧著鳳毓瘦不拉幾的,沒什麼男人氣概,一眼看去像是個吃軟飯的。
可閨女說了人家武功了得,醫術超群,毒術第一,有過目不忘的能力。
楊越覺得不能以貌取人。
他道:「夫人你就別多事了,讓年輕人自己去折騰。」
南沁也沒說什麼,笑著讓楊絮兒帶著鳳毓去後花園走走。
丫鬟沒有跟隨,兩人走了一段路後才沒那麼拘謹。
楊絮兒打破了兩人的沉默道:「是不是很意外?」
「是有點。」
「知道你要退親我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東辰了。」
「你可以早些告訴我。」
「我覺得我該以這樣的身份與你相識。」
鳳毓明白的,這裡的人都比較注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
「以後都不走了?」
楊絮兒點了點頭道:「不走了。」
「那我也不走了。」
說著說著兩人都笑開了,靜靜走著,月光清冷,但人是暖的。
楊絮兒及笄那年十四,南沁與楊越替兩人操辦了婚禮,全東辰有頭有臉的都來祝賀他們。
楊絮兒開了一間書坊,銷售著自創的畫本子。
書坊對門開了一家醫館,鳳毓每日太陽東升才慢悠悠的到醫館,只坐診兩個時辰,找他看病的很多,忙的時候不記得回家。
這時候對門書坊的東家就會提著食盒過來,給自家夫君送飯。
飯菜賣相難看讓人沒食慾,可鳳大夫總會將自家夫人做的飯菜吃完。
坊間都說鳳大夫愛極了他的夫人。
日子非常平淡的過,幾年後兩人生了一個兒子,取名叫凩兒。
鳳毓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,夢裡的年少時段有些暖,與他所經歷的完全不同。
夢裡他的小娘子陪著他長大,陪著他經歷無數黑暗。
前路黑暗卻有一道光照亮,使得他走了一條完全不敢想的路。
夢裡她沒有進宮做祁帝的貴妃,他們定下的婚事也沒有遭遇退親。
他開了一家醫館,太陽東升時他在醫館坐診給人看病,夕陽西下時她與他攜手回家。
夢裡她的娘親還活著,岳父沒有妾室更沒有庶妹庶弟,就連嫡親不省心的楊樂溪也沒出生。
她被人嬌寵著長大,是他看著長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