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毓皺了皺眉,沉聲道:「你給皇上下了毒,已命不久矣。你還盼著皇上能東山再起,奪回國土?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。何況你在皇上心裡算不得什麼,不然怎不會帶上你而是雲貴妃。」
「雲琳琅那賤人!竟使些狐媚手段,豈能與我相提並論。」
鳳毓見南清樂逐漸瘋魔,不想再提南軒源。
他將筆記遞給她,沉聲道:「我一直懷疑你是不是我真正的妹妹鳳淺淺,暗中派人調查也有了消息。你是南清樂吧?」
南清樂看著兩份字跡,隨後看向鳳毓。
她立即狡辯:「我……」
「無論你是不是都不重要了!可以說你這輩子只會待在王府。」
南清樂聞言,很是後怕。
琰王就是個浪蕩子,府上的女人全是擺設,一個月里只有兩三天在府上。
她根本不屑做這王府里的一員。
她忙道:「不管我是不是清樂,我都是你的妹妹。我們國家滅亡了!你怎麼可以不想著復興我們國家?我們的家國沒了,我們的子民都在受苦。祁帝不會善待我們南胡的子民的!哥哥,兄長,你不去復興南胡,可以讓我去。我想那些效忠我們皇室的舊部會跟隨我們。」
「我不是你的兄長,也不是你哥哥。復興國家我沒有責任。」
「鳳毓,你難道沒有想過自己做帝王。你看看你輔佐的南軒源將南胡弄成了什麼樣子。你的能力不該屈於人後,你不比祁帝差。我要我的國家,我不要做東辰的奴隸,我不能丟掉我作為皇室的尊嚴。」
鳳毓見她越說越崩潰,皺了皺眉。
須臾之後,他起身道:「你只是丟不掉那份錦衣玉食的尊貴罷了。」
南清樂見他要走,又是笑又是罵。
「你就是孬種!你也是皇室之人,就沒想過為自己正名。你好好回想看看,我們的南胡曾是一個大國,是如何的強盛。可現在它沒了,沒了。我的故土何嘗不是你的故土,在面臨國破家亡的處境時,我們就該摒棄過往恩怨,扛起我們的使命。我們都是南胡的兒女,你竟不想它留存於世千年萬年。你就只想著自己,只想著你的小家。你拿你對楊絮兒萬分之一來愛你的國家,南胡就不會破城,我們就不會成為奴隸。」
「你有瞧見嗎?我的孩子,我的公主們被砍掉頭顱掛在城門口,只為逼南軒源歸降。你看到南胡的百姓都過的什麼日子,他們都被東辰的人欺壓。」
「鳳毓,你真該好好瞧瞧我們的家國。它也曾強盛,曾繁華著。」
鳳毓聽著並不是無動於衷的,他靜默了很久,忽而低低笑了。
「我所在的故土,我所認識的人從不曾善待我與玉盈。與其說我沒有愛國情懷,不如說我從未被南胡所愛戴。不要喊我兄長,我在你們皇家中從未有姓名。」
南清樂聞言,又是大笑又是哭喊。
她知道國家沒了,母后沒了,皇兄沒了,父皇沒了,她也就不在是尊貴的公主。
她的今後就得像條狗對著琰王搖尾乞憐,她會活的不如一個奴婢。
那不是她南清樂的人生。
她該活的體面,該有個公主的樣子。
鳳毓出去後就看到隱晦不明的琰王,琰王不敢相信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