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此瓜絕對保真。」廖兮信誓旦旦，「我認識個關係不錯的，今晚正好也在金天，親眼看到陳集從裡面出來的，那間套房是被人固定買下的，背後的人沒人見過，但知道資產這個數……」
她隨手比了個「十」。
荊如絲懶得猜，但大概也知道此人屬於什麼身價。
「嘖嘖嘖。」廖兮撇撇嘴，「陳集被抬出來的樣子好像有不少人看到了，也不知道這個瓜能不能被攔截住。」
「那可是個大價錢。」
「已經有小道消息滿天飛了，熱搜估計會被頂上來，但又很快被刪除。」廖兮捂住嘴偷笑，「等公關價格談的差不多了，陳集應該就會出面澄清了。」
荊如絲不予置評，她在看環球影視城的最終傷亡情況，但通報還沒有出來。
「今夜誰的熱搜都不可能頂上來。」荊如絲眼底黯然，「影視城踩踏事故的相關說明還沒有出來。」
首頁和視頻里都是踩踏事故的慘狀，還有些人發布了死者生前的視頻。
視頻自動播放，荊如絲看到有個女生擠在人群中，呼吸艱難的模樣，臉色漸漸蒼白，最後閉著眼了無生息。
她突然有些喘不上氣，果斷息屏。
「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們這般死裡逃生。」廖兮嘴上在感慨，卻還在群里和朋友聊八卦聊得不亦樂乎。
她跟幾個圈內好友建了個八卦群，一直在說有關陳集的事情。
不經意間低頭看了一眼，發現騰南正半眯著眼看她，眼底滿滿的鄙視。
「看什麼看！」廖兮一把覆上他的眼睛，「乖乖睡你的覺。」
再一低頭，她「臥槽」一聲，引得周圍昏昏欲睡的人群不滿看來。
騰南神采奕奕，試圖起身，又被廖兮按了回去。
荊如絲看了眼虞司聞，他閉著眼睛沒什麼反應。
纖長睫毛在臉頰上垂下陰影，引得她不由再次感慨，不把這張臉貢獻給大屏幕，簡直是世界的損失。
她忍不住舉起手機，拍下這一幕。
獨享小心思。
廖兮拍拍荊如絲的肩膀。
「怎麼了？」荊如絲問她。
廖兮按住躺在她腿上掙扎的騰南，將手機遞給荊如絲，神色有點微妙和無奈：「你看看就知道了。」
荊如絲隨手接過手機。
畫面晃動的很厲害，鏡頭時不時被遮擋，看得出拍攝的人很緊張，並且是在偷拍。
偷拍人站在走廊中，周圍還站著幾個人，很快套房裡被扶出一個高大男人，腳步虛浮地被人扶著離開，正是陳集。
人群竊竊私語，不過聽不清在說什麼，十幾秒的視頻即將結束，最後兩秒時，長廊里出現一個曼妙女人的身影。
她倚靠著牆壁，冷冷看著陳集離開。
「姚鹿……」荊如絲喃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