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,她也是這樣把楊曳護在自己的身後,張牙舞爪地對著小流氓罵髒字。
當季白衝過去解圍的時候,她眼神中閃過了詫異與迷茫。
她根本沒想到會有人幫她脫困,也沒想過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,只憑著一腔孤勇和赤誠,捧著金子般的良心,堅定地站在別人前面。
季白覺得江離一點都不像個學霸。
他認識的那些學霸大多數都懂得怎麼趨利避害,善於讓自己擺脫麻煩與糾纏,就連他自己也不例外,是極度自私的生物。
可在江離的心思像這個城市不常見的雪花一樣晶瑩潔白又彌足珍貴,一眼就能看透。
江離看著笑起來的季白,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這樣的場景好像不是第一次發生了。
她同樣想起了季白幫她解圍的那天,其中一個流氓的脖子上,似乎也戴著款式類似的金鍊子,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都喜歡戴金鍊子。
那天季白的bking氣場全開,閃瞎了江離的狗眼。
他雙手插兜,歪頭看著小流氓:「想動她?問沒問過我的意見?」
流氓頭頭愣了,臨城一高除了一個小有名氣的季白,其他人不都是書呆子嗎?怎麼這個人長得這麼凶!
流氓頭頭動著為數不多的腦細胞,尋思著不能這麼倒霉吧?眼前這個眼神像孤狼一樣的人是季白的概率,應該不高吧?
流氓壓著嗓子,疑惑地問:「問你的意見?你誰呀你?難道你是一高的季白?」
季白把背上的書包遞給身後看上去想要咬人的江離,向著小流氓露出了一個堪稱恐怖的微笑,答非所問的說到:「我是她的……小跟班。」
話音剛落,季白就一拳招呼在了小流氓臉上。
那件事過後,季白被停了三天的課,回來上課那天,江離偷偷遞給他一盒卡通創可貼,磕磕巴巴地詢問季白是不是練過。
季白把創可貼老實放進書包里,又從包里拿出一大包巧克力味兒的零食塞到她手裡,隨口說到:「我們家以前在昭城是開拳館的。」
第十二章 你就知道欺負我。
糾紛以金鍊大哥的敗北草草結束,休閒區卻聚了不少帶著護具的弓手。平時這些人大多都在十八和三十米的箭道上訓練,除了有過一面之緣、年輕的帥哥的周斂之,身材圓潤、笑容和藹的王哥王一唯,還有一位比季白還高了半頭的大塊頭弓手和一位體型頎長、帶著眼鏡,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女弓手。
周斂之問季白:「季哥,真報警了嗎?」
季白還沒回話,大塊頭弓手笑著把胳膊搭在了周斂之肩膀上:「小周你可太不了解你季哥了,這麼點兒時間哪夠報警啊,你季哥狗得很,指定是胡扯。」
江離和季白站得很近,被充滿冷意的綠檀和雪松的冷淡味道包裹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