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碌的日子過得很快,一晃眼已是四月七日,這次杜長蘭去府城,杜老爹不放心,想讓杜大郎換下杜蘊,被杜長蘭婉拒了。
考生們眾籌僱傭四名鏢局人員,走陸路抵達府城後,前後花費四日功夫。
一行人迅速找了落腳地,馬不停蹄去報名。而後各方打聽府試相關。
正是因為這樣的考生多了,市面上出現各種各樣的小道信息,售價不菲。
正應了那句,有需求就有商機。
崔遙買了一份往年的考題,興匆匆的同眾人分析。
陸文英向杜長蘭行來,在他身側寬背椅坐下,問:「你呢,你不好奇嗎。」
杜長蘭呷了一口茶,感覺腿邊痒痒,不用看都知道是大黑,旁邊還跟著杜蘊。
小孩兒趴他爹腿上,仰著小臉笑,見杜長蘭看他了,立刻伸出雙手求抱抱。
「你都多大了還要抱,不知羞。」杜長蘭話音落地,小孩兒穩穩落在他懷裡,還扭了扭小屁股調整姿勢,隨後朝陸文英打招呼。
陸文英也笑著回應。
杜長蘭摟著兒子,將陸文英問他的問題拋回去。陸文英正色道:「若我是主考官,近三五年的考題都不會重複,更莫說去歲考題,否則一頂科舉徇私的帽子扣下來,可吃不消。」
客房中央熱烈的討論聲一滯,幾人猶如被按下暫停鍵。
杜蘊捧著他爹的手,真誠問:「那該怎麼辦呀?」
杜長蘭垂眸:「是啊,那該怎麼辦呢?」
小孩兒定定望著他爹,理直氣壯:「蘊兒不知道呀。」
大黑:「汪汪汪——」狗也不知道。
杜長蘭睨了大黑一眼,真是條應聲好狗。
大黑伸著舌頭朝杜長蘭示好,身後的尾巴輕輕掃地。
杜長蘭也沒賣關子:「若是我,就去街頭巷尾詢問近兩年有甚變化,地面可平整?治安可好?府城可有不平事?」
知府治理一地,去看管轄範圍的風貌,足以倒推知府品性與偏好。哪用得著費錢買些不知真假的冊子消息。
安靜的屋內響起一連串鼓掌聲,杜蘊捧著小臉,對他爹笑的像一朵太陽花兒,「爹總是這麼出其不意,特立獨行,高大威猛噢——」
小孩兒捂著被戳的額頭,咧嘴笑,「蘊兒字字出肺腑。」
杜長蘭哼笑一聲,小崽子肚裡的墨水,杜長蘭門兒清,所以他知道小崽子就是故意揶揄他。
父子倆的笑鬧拉回崔遙他們的思緒,幾人對視一眼,立刻往外跑。
杜長蘭看著大開的屋門,托腮含笑:「這下也省得我們跑了。」
陸文英:.............
杜蘊靠在他爹懷裡,悠閒的晃腳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