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蘊冷不丁對上崔大郎的目光,心裡一咯噔。
他悔倒是不悔,就是怕他爹知道他進賭場了收拾他。
雖然這麼多年,他爹從來沒打過他。
杜蘊心虛,不敢再往他爹那邊看。杜長蘭眯了眯眼,臭小子有事瞞他。
不過鄉試在即,杜長蘭打算之後再說。他安慰小夥伴們:「各人有各人的長處,諸位莫要妄自菲薄。成不成,總要先考了再說。」
「長蘭說的是。」眾人壓下雜亂心緒,專心備考。
八月一日,子時。
貢院外面排成長龍,牆沿上高立著密密麻麻的火把,熊熊火焰映亮了半邊天。
杜長蘭他們來的不早不晚,這會兒在隊伍中間,杜大郎陪在他身側,看著烏泱泱的人群,磕磕巴巴道:「長蘭不…不要緊張,好好考…好好的考.....」
他握著杜長蘭的手都在抖,宋越他們本來有些緊張,見狀都不緊張了,還有點想笑。
可是不道德,於是一個個都低下頭。
崔大郎拍拍弟弟的肩膀,言簡意賅:「別怕,你都拜過菩薩了,菩薩肯定保佑你。」
陸元鴻死死咬住唇,唯恐自己笑出聲,崔大兄是怎麼用這么正經的態度,說出這麼離譜的話啊。
相比之下其他考生的家人的安慰之語正常多了,無非是「放輕鬆」「盡人事,聽天命」云云。
忽的,前面一名考生焦急跑開,年歲更大的男子跟上,念道:「我真想幫你把茅廁上了。」
杜長蘭幾人聽了個正著,幾人表情皆是震驚。
出恭還能替啊?!!
崔遙臉色一變,顫巍巍道:「大哥,我想……」
崔大郎冷漠制止:「不,你不想。」
崔遙瞬間苦了臉:「大哥,我忍不住,我真的想小解。」
陸元鴻笑不出來了,他也想小解。
杜長蘭扶額,杜蘊適時道:「馬車裡有恭桶,快去快回。」
兩人感激的看了杜蘊一眼,立刻脫離隊伍。
張秀才皺著眉頭想了想,也跟了上去。
杜大郎:???
於是杜大郎轉頭問杜長蘭:「長蘭,你…」
杜長蘭:「我不用。」
杜大郎點點頭,又抬起頭:「長蘭,你不要緊張,你好好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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