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蘊點點頭,他握著葛老的手,「我手可熱和了,給您暖暖。」
小少年的手心像個小小的火爐,源源不斷的傳來熱意,葛老心裡軟和的一塌糊塗。
縱使這個孩子與元文不相似,他也是個討喜的孩子。
沒有同齡人的叛逆,頑劣,反而小小年紀通詩文,舉止大方,杜長蘭的確把這個孩子教養的極好。
葛府馬車消失在長街盡頭,杜長蘭這才合上窗子,揉了揉眉心。原本精彩絕倫的文章卻是有些看不太下去。
他將十歲的少年交付給一個陌生人之手,是否太過冒險?
儘管他知曉對方的身份,也在與人相處中,略明對方秉性。
可是……
上京太大,遠不是小小的若河縣可比。
少頃杜長蘭擱下筆,取了狐裘大步衝出門外。葛府長隨驚道:「杜公子,您去往何處?」
杜長蘭置若罔聞,噔噔噔下了樓,去後院葛府馬車停處,一刀挑了駕馬的繩套,翻身上馬,毫不猶豫扎入風雪中。
書回頭再念,孩子出了差錯,他可沒地兒後悔。
杜蘊正掀著車簾看街邊風景,忽聞身後馬蹄噠噠,他下意識看去,瞥見一道熟悉的人影,頓時喜笑顏開:「爹,爹,我在這兒。」
他從四四方方的小車窗里伸出一隻手,在空中用力揮動,看的杜長蘭眼皮子直跳,厲聲喝道:「把手收回去。」
小少年愣了愣,眨眼間杜長蘭已經逼近,抬手打在兒子手背上,風雪與寒冷無限放大疼痛。小少年後知後覺收了手,畏怯不敢言。
馬車尋了街邊空處停下,葛老氣勢洶洶掀開車簾喝罵:「你這般提心弔膽,難道老夫是那人販子不成。」
瑞二的臉色也不太好,葛府乃上京高門大府,杜長蘭一個小小舉人也敢質疑?
杜長蘭一副笑模樣:「老先生誤會,我是想著蘊哥兒這年紀愛玩愛鬧,路上少不得討要什麼,我當心他銀錢不夠。」
葛老嗤笑:「這點銀子老夫出得起。」
杜長蘭也不惱,還是笑道:「一碼歸一碼,您帶蘊哥兒出門玩,是您好意,哪能再叫你破費。」他從腰間解了荷包扔給兒子。
「索性我也出來了,在下年輕力壯,老先生不嫌棄,令在下行個跑腿搬抬的活兒也是使得的。」杜長蘭這話的意思,是要跟著他們了。
葛老氣得吹鬍子瞪眼,憤憤放下車簾。杜蘊想下車同杜長蘭同乘,被葛老攔住,「外面那般冷,你凍壞了,豈不讓你爹更擔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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