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長蘭思索後,決定給人備一份薄禮,禮數上不能教人挑了錯。
思來想去…對了,還有李道岫。
然而這廂杜長蘭剛將年禮送出,帶兒子上街添上炮竹對聯等物,天上卻是泛起冰涼。
杜蘊遲疑的撫摸鼻尖,「下雪了?」
杜長蘭:「是下雨了。」
天上細雨淅瀝,人們頓時四處奔走。杜長蘭擁著兒子回住處,空氣里漸漸起了霧。有一青年直直朝杜蘊撞來,那太快太猛,小少年瞳孔猛縮,避不開。
危險之際,杜蘊後背貼上一個寬厚的胸膛,那青年沒了墊背的,重重摔在地上。
杜長蘭看也未看,護著兒子往前走。
眼下只是起了水霧,又非黑燈瞎火,分明是想著欺負人。
身後傳來斷斷續續的咒罵,又被雨簾掩去。
細密的雨珠飄落在杜長蘭的發間,額頭,又順著英挺的眉宇滑落。
沒有馬車,確實不便。
待父子歸家,兩人身上皆濕了半透。杜長蘭帶著兒子換下濕衣:「你等會兒隨爹去小廚房。」
「好~~」
灶膛里生了火,小廚房的木門緊閉,唯有一扇小窗開了縫兒。
杜蘊披頭散髮坐在窗邊,大口大口喝著薑湯。他聽著窗外淅瀝瀝的雨聲,頭也不回道:「爹,怎麼年前下雨了,是不是兆頭不好啊。」
杜長蘭道:「子不語怪力亂神。」
杜蘊皺了皺小鼻子,垂眸飲盡碗裡的薑湯,回身放碗時,眼皮子忽然跳的厲害,手中陶碗應聲而碎。
父子倆對視一眼,杜蘊肅著小臉,「爹,我…我心裡委實…不踏實。」似有不好之事發生了。
杜長蘭讓兒子去灶下烤火,他將碎碗收拾了,心中也犯起疑雲。莫不是老家那邊出了什麼事?
此時杜長蘭收到李道岫回的年禮和信件,信上未言一字,僅有一塊摔壞的玉珏圖。
「這是什麼意思?」杜蘊不解。
鴻門宴中,范增舉玉珏示意項羽。
杜長蘭看著圖,少頃眸子大睜,現下可無甚鴻門宴,且玉珏含有果決之意,暗指上位者秉性,李道岫或是想說「主上」?
摔壞的玉珏,豈不是……
杜長蘭莫名想起之前的冬雨,閉了閉眼。因著心裡提著事,這年過得也不甚愉悅,年後上京忽然湧入一群年輕的讀書人,皆是此次春闈的考生。
陸文英之前來信,抵京也就在這幾日了。令父子二人意外的是,崔遙竟是也來了。
杜長蘭花五兩銀子,月租一輛青篷馬車,雜色的馬,但勝在健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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