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剛進府,一道黑影沖了來,大黑圍著嚴奉若團團轉,被擼了一通才勉強停下看「客人」。
噢,是它的前主人啊。
大黑冷淡的甩著尾巴,又去蹭蹭嚴奉若的手。
一條好狗只忠一位主人。就算前主人再怎麼捨不得它,它也不會離開香香公子的!
杜長蘭不知道傻狗內心戲多,見崔小寶對狗感興趣,問:「小寶要不要摸一下?」
崔小寶激動的揮舞小木鳥:「要要要。」
嚴奉若也叮囑大黑,「小寶還小,你讓讓他。」
大黑:「汪汪——」
遵命。
崔小寶扒著杜長蘭的腿,畏怯又期待的看著大黑,大黑於他而言太大了,能將他完全撲倒在地。
然而大黑趴在地上,從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咕嚕聲,懶洋洋曬太陽。
崔小寶頭上微沉,寬厚的大手揉揉他的腦袋,男人的聲音寬厚而柔和:「去吧。」
崔小寶終於鼓起勇氣走向大黑,小手撫摸大黑的皮毛,頓時被那又硬又細膩的矛盾手感征服。
他腳步一趔趄趴在大黑背上,傳來歡笑聲。
杜長蘭鬆了口氣,對嚴奉若道:「明兒我給阿遙去信,就說小寶哄好了,讓他不必擔憂。」
嚴奉若沉默。
杜長蘭:「怎麼?」
嚴奉若看向院子裡一孩一狗玩的開懷,神情微妙,崔遙知曉後未必開懷了。
半月後信件傳至崔遙手中,他先是放下心,隨後又氣的磨牙:「臭小子一點都不把老子放心上,老子離京,竟然只傷心幾日。」
嚴奉若委實了解崔遙本性,杜長蘭之後也回過味來,啼笑皆非。
他每日散值去嚴府待一會兒,陪崔小寶玩耍,過後回府哄女兒。他哄崔小寶歸哄,但沒把初初帶去。
一碼歸一碼,不可混談。
他正在給女兒念詩經,莫十七拿著裡衣而來,「試試,看看合適否。」
「繡娘的眼睛就是尺,不必試了。」杜長蘭隨口道。但緊跟著意識到什麼,他笑問:「你給我做的?」
莫十七垂下眼,沒應也沒否認。
杜長蘭樂了,把女兒放床上,他換上新裡衣,還故意在妻子面前轉了兩圈:「非常合身,十七的手藝真好。」
莫十七唇角微翹,「你喜歡就好。」她在床沿坐下,握著女兒的小手陪女兒玩耍,頭也不抬道:「長硯商隊我交給歸行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