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聽雪手裡拎著一把斧頭,上面染著蛛絲網一般的裂痕,他的額頭沾著血跡,耳朵上一直戴著的助聽器也被用力碾碎,扔到了地上。
「季聽雪!」
陸呦呦完全沒想到男配會被抓起來,她驚慌失措地喊了一聲,瞬間被身後的葉危霜握住了手。
「不乖哦。」葉危霜用力攥著陸呦呦的手腕,力道大的快要上面留下指印,「你不是已經相信我了嗎?」
陸呦呦像小雞仔一樣被他摟著提了起來,「快去殺了他,不然我就當著他的面親你。」
陸呦呦:「……」
她氣的眼睛都紅了,雙腿不停地在半空中掙扎,焦急地望著不遠處的季聽雪。
季聽雪大約剛剛經歷過一場很激烈的戰鬥,他的面色十分蒼白,薄唇用力抿成一條直線,上面還沾著新鮮的血跡。
他冷冷地望著葉危霜,胸膛劇烈地起伏著,每一次掙扎都會被藤蔓勒的更緊,黑色的背心已經隱隱滲出了血痕。
陸呦呦一顆心都縮了起來,她難過地看著季聽雪,睫毛上沾滿了淚珠。
「你心疼他?」葉危霜笑了起來,「你難道忘記了我剛剛說的話?」
他輕輕推了推陸呦呦的後背,「快去殺了他,我的能力只能束縛他三十秒,過了三十秒,我就幫不了你了。」
陸呦呦才不信他的鬼話。
現在這場面,她相信誰還用說嗎?
葉危霜就是趁人之危的大壞蛋,季聽雪只是被他抓起來的小可憐。
「小美人,我真的是在幫你。」
見她明顯不信的眼神,葉危霜唇邊揚起了笑意,「你就那麼愛季聽雪嗎?」
陸呦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趁著他一時沒主意,迅速用匕首刺上了他的手臂。
「嘶——」
葉危霜吃痛,眼底的笑意卻越來越濃郁。
陸呦呦連滾帶爬的往前跑,顧不上變異松樹那些恐怖的松針,用匕首去割束縛在季聽雪身上的藤蔓。
可是那些藤蔓捆的太緊,她用積分將自己的力量加到了一百倍,都割不斷那些藤蔓。
「季聽雪……」
陸呦呦快哭了,她看著男配臉頰上那一道道深深的血痕,心口像是被人用力捶了一下,又酸又疼。
「咳……」季聽雪咳了兩聲,淺色的眼眸落在陸呦呦臉頰上,用力抬起了蒼白修長的手指,一點點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他沁著血痕的薄唇微微張開,「快走……」
陸呦呦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,她哭著搖頭,不停用匕首去砍那些長著倒刺的藤蔓。
或許情況太過危急,她並沒有注意到,這些捆縛著季聽雪的藤蔓,和當初將她拖進草叢中的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