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法斯·阿珈爾卻把他尾巴薅禿了!!
菲爾斯面無表情,心如死灰。
他看了眼自己同樣光禿禿的紅色魚尾,又嗅了嗅空氣中那比他之前在疏導室里聞到的、濃郁數十倍的茉莉香,還是沒忍住,在心底嘆息了一聲——
哨兵可以根據嚮導對自己的疏導效果來判斷對方和自己的匹配度。
而嚮導,更多則是靠最原始的反應。
碰到匹配度高的哨兵時,嚮導往往會心跳加速,精神海活躍,不自覺的分泌嚮導素。
光是看嚮導素這一點,他就已經輸了。
不止是他,帝國的哨兵們也輸了。
只有路法斯·阿珈爾,才能讓那個如海藻花一樣柔弱美麗的嚮導神魂顛倒。
也只有路法斯·阿珈爾,能不要臉的唱出那首言辭污穢的求偶歌,再跳上一支雪亞納海的人魚們都羞於示人的「交尾請求舞」。
遠遠看了眼陸呦呦紅彤彤的耳尖,菲爾斯轉身躍進了海面——
他放棄了。
……
路法斯·阿珈爾的舞跳了將近一刻鐘,等他再次游到岸邊上,陸呦呦的心情已經漸漸平復了下來。
她發梢濕漉漉的,扯了下被海水潤濕的軍服,「阿珈爾,我先回去換個衣服。」
為了讓野魚能更好的理解自己的意思,陸呦呦把自己的精神力觸角放了出來。
海妖的精神力還是一如既往的猙獰恐怖,一見到小毛團就流著口水沖了過來。
陸呦呦儘量將精神力觸角打開一個大大的口子,卻還是被巨大的觸手衝擊到眼瞳渙散。
她短促地咽下難捱的泣音,手腳發軟,等回過神來的時候,人已經被野魚抄開雙腿、放在他尾巴靠近腰腹的地方坐著了。
陸呦呦:「???」
她還沒反應過來,路法斯·阿珈爾還伸出了冰冷修長的手掌,用圓溜溜但鋒利的指甲輕輕在她的衣服上劃了兩下。
「殼」被瞬間脫光的陸呦呦:「……」
不是,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這條野魚在想什麼呢!
陸呦呦腦袋「嗡」的一聲,看著一望無際的遼闊海面和幾條還沒有來得及離開的海豚,頓時臉紅的快要滴血。
她顧不上許多,連忙挺直了腰肢,緊緊的抱住了路法斯·阿珈爾的脖頸,將柔軟的身體貼在了海妖冰冷堅硬的胸膛上。
他的胸膛寬闊,帶著非人類的冷硬,貼上去像一塊冰冷的鐵。
【小食物,野魚已經幫你把殼脫掉了,舒服了一些麼?】
心口跳躍上喜悅的情緒,路法斯·阿珈爾低沉嘶啞的聲音緩緩鑽入耳膜。
聽懂他的意思後,陸呦呦直接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