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什麼不餓,明明都快餓死了。
沒有在意每一次餵食時,「碎瓊仙君」吮吸的越來越過分、似乎還蜷著許多粗糙勾刺的舌尖,陸呦呦只當他是餓慘了,十分努力地餵他吃東西,等一碗靈米粥餵完,柔軟的雙唇上多了好幾個不明顯的牙印,淺粉的舌尖也腫腫的。
「唔……」其他食物就沒有粥這麼容易灑,陸呦呦只需要咬著一端,就是要一直彎著腰,等這一頓飯吃完,陸呦呦整個人都快虛脫了。
她沒什麼力氣,只能蜷縮在碎瓊仙君身邊,聽著他淺淺的呼吸,「夫君,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嗎?」
他現在這個情況,她怎麼放心的下。
還沉浸在被陸呦呦投餵的興奮中的燕危雪理智回籠,語氣溫柔的拒絕,「夫人不可以和為夫睡在一起。」
陸呦呦:「……」
「為什麼?」
燕危雪眯著眼笑了下:「晚上為夫詛咒加重,可能會反噬給夫人,為夫不想連累夫人。」
這一下,陸呦呦連留下來的理由都沒有了。
她掙扎道,「什麼詛咒,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嗎?」
看見野魚那麼慘,她除了心疼難過,就是憤怒和生氣,憤怒把他打成這樣的人,生氣自己沒有用,沒有靈根,也沒有特殊的本領,幫不了他。
她隱約記得之前陸家大小姐說她是絕佳的爐鼎體質,也不知道小說里修合歡宗的那些修士是怎麼采陰補陽的,如果她能讓野魚採補一下,他是不是就沒那麼嚴重了?
燕危雪用還算完好的粗糙指腹慢慢摩挲她軟軟的臉頰,「暫時還沒有,不過為夫會努力,呦呦不要擔心。」
「我叫魔車送你回去,呦呦若是擔心我,明天再來看我。」
燕危雪說著,又往陸呦呦手裡塞了什麼東西,「這是可以保護你不被魔物傷害的護身法器,還可以用來傳音,只需敲擊三次就好。」
陸呦呦摸了摸那個圓溜溜的、像一顆珠子一樣的東西,認真地點點頭,「我會好好保管的。」
她解開了脖頸上的繩子,把那顆珠子和鱗片一起掛了上去。
……
……
魔車叮鈴鈴的聲音遠去,天上又掛了一輪泠泠的血月。
垃圾山邊緣的骨穴中,大魔龍睜開了雙眼。
白日的記憶湧入了腦海,回憶起清晨,自己爬上小人類的床,解開她的綢衣,又去扯她的肚兜,還在她身上留下了幾個指印,頓時氣的破口大罵,「好你個燕危雪,那是本君的妻子,你**的趁龍之危!」
因為腦子不太好,儘管擁有一切記憶,也知道燕危雪就是自己,大魔龍還是會下意識的把白天的自己當成失控後的假想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