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靈雨知他在勸她不要繼續摻和此事,很快便板起臉來,見狀,大長老悵然一嘆:「當年,你母親力圖改變蓬萊對人間疾苦作壁上觀的風氣,而你父親則是堅持不干涉的原則。
「在這一點上,你和你母親很像。」
隨後,他望向滿樹的紅果:「這一路上,你似乎結識了許多朋友。」
「……我幼時性子孤僻,很少有朋友。」
「是嗎,那後來經歷了什麼讓你做出改變?」
望著老人彎彎的雙眸,一段塵封的回憶在沈靈雨心底浮現,多年前,也曾有這樣的一個午後,她興高采烈地說著,而老人只是笑眯眯地坐在一旁。
她心中一軟,終是開了口,將往事一件件講給他聽。
*
回到自家小院中,沈靈雨將自己反鎖在屋中。
這次,白玉禾的聲音很快便從指環上傳來。
沈靈雨將在大長老住處的見聞複述一遍,便聽白玉禾若有所思道:「大長老似乎並不想插手玄齡真人之事,若你想尋求他的庇護,恐怕要碰一鼻子灰。」
「我知道像他這樣的大能早已超然物外,」沈靈雨道,「交談間,我總覺得他對我阿娘抱有愧疚之心,如今他已為我療傷,也算是兩不相欠,往後應該不會再護我。」
她摸索一陣,從袖中拿出一本邊角打著卷的破舊書冊:「唔,對了,臨走前,他又送了我一本劍譜……」
白玉禾又問:「阿靈,你還要去誅魔洞嗎?」
「要去,我要再搏最後一次。」
白玉禾輕輕嗯了一聲,沈靈雨剛想問問他這幾日為何總是不回應自己,指環的光芒又倏爾熄滅了。
水牢中,白玉禾不動聲色地將指環藏起。
很快,裴知還的聲音便由遠及近地傳來:「你方才在同誰講話?」
白玉禾望著裴知還愈發陰冷的眸光,哂笑一聲:「憋瘋了,自言自語,不可以?」
裴知還見他又開始胡扯,便不再理會,他徑直走到水牢邊,一腳踩上白玉禾肩膀的傷口。
方才癒合的傷口再次撕裂,鮮血一點點染紅了他的衣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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