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听,听听,多大方哪。
沈梧盯着松鼠被薅秃了的尾巴,差点没认出来,一时不知如何作答。
瞧着蓬松的尾巴,居然真的是有毛的!
皇帝陛下,果然手艺卓绝。
周敛像个天生缺了羞耻心的,见他迟迟不接过去谢主隆恩,当下就有点不耐烦,下巴微抬,半敛着眼帘,目光就从没被遮住的罅隙中投下来,天然带着不屑:
“要不要?不要我丢了。”
好歹是别人的一番心血……
沈梧无言以对地把这只惨遭飞来横祸的松鼠收进了储物戒。
至此他对周敛再也无话可说,一声不吭地练剑去了。
周敛却解下朱明,放在石桌上,懒洋洋地往石凳上一坐,看着沈梧练剑,时不时地出言提点一句。
看了一会,他觉得乏了,就从心所欲地把一条腿架在了另一条腿上,整个人都挨着石桌,一只手十分小家碧玉地托着腮,眼睛都有点眯缝了。
只需请工匠给他刷一层跟石桌同色的漆,就是一座颇具观赏价值的石雕了。
赶在变成石雕前,周敛留下了遗言:
“过几日,我便要外出历练了。”
“嗯。”沈梧的动作未见停顿,一丝不苟地把一套剑法练完了,才停下,道,“何时启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