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敛没走远,把这一声异响收入耳中,旋即回过头,见他一脸苍白的模样,眉头一皱:
“你这是如何了?”
沈梧自己也说不上来,那阵头晕心悸之感只维持了一小会,周敛说话的功夫,便尽数如潮水般褪去。再仔细感知,却又感知不到丝毫异样了。
就好像,那种不适,只是他的错觉。
他起身穿好鞋袜,对周敛一笑:“无事,大师兄不必忧心。”
大师兄表示自己并未因他忧心,但方才沈梧的情状还历历在目,他也放不下心,便走过去伸指探了探沈梧的脉搏,见果然是正常的,这才舒展了眉头,道:
“身子弱就注意些,我可不会照料病人,你若是病了,说不得就要在此地停个十天半个月,我没那个耐心,那谶都,你便只能自己去了。”
沈梧品了品这句话,发现这种扔下病中的师弟,自己一个人跑路的事,周敛没准还真能做得出来。顿时就无言了片刻,道:
“大约只是累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