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了咬牙,周敛却停住了,微微气喘着说:“不走了。”
说罢拔剑出鞘,朱明剑裹着灵力在周遭一荡,扫出一片平地,拽着沈梧坐下调息。
这时候,他倒是不嫌弃不舒服不好看了。
一路奔逃,图的是越快越好,细枝末节的事则顾及不了。一身衣裳被划破了个七七八八,布条自作主张地东飘西荡,衬得他像只刚打了败仗被啄得炸了毛的落魄公鸡。
沈梧灰头土脸的程度与他不相上下,但眼下他灵力耗尽,又不知前路如何,有无危险,实在没空纠结这些,一坐下便抓紧时间运转功法,恢复灵力。
幸而跑了这么久,那直刺骨髓的寒意倒是褪下了许多,沈梧也得以松了口气。
缓解了经脉的尖锐的痛感后,沈梧睁开眼,便见那姓周的落魄公鸡已将自己捯饬妥当,正拿着长梧子给的镜子顾影自怜。
臭美被逮了个正着,周敛脸上有点挂不住,讪讪地放下镜子,辩称:“我看看这镜子有何用处。”
都快怼脸上了。沈梧无言了片刻,十分配合地问:“那大师兄看出来了么?”
“看出来了。”周敛说着,一边手痒地往里边注入了一道灵力,登时一道白光伴随着巨大的阻力闪现,本质上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凡界土帽儿周敛受惊不小,手一抖就把那怪异的镜子扔了出去,“这是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