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实在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友人,这么多年的扶持毕竟不假,便不再细想,转而整理自己的行装。
想到接下来要与周敛共处一段时间,又头疼地叹了口气。
不过当他向阮听松和阮玉辞别,到了现在的“烟萝宗”后,他就发现,他的担心,实属多余。
今时不同往日,周敛可不像长梧子似的小气得只肯租一个院子——他多财大气粗啊,直接包了一个山头!
于是沈梧与舒慎得以分别入住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,离周敛的住处也颇有一段距离。唯一不太方便的是,一在东之隅,一在西之角,恰好在周敛的住处的两端,舒慎若要给他诊脉,需得横跨半个山腰。
周敛把他安置好后便不再管他,连着半个月也没来见他一次,仿佛已忘了自家山头还有这么一号人。沈梧心知他这是在赌气,愧疚的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,整日只在房间里打坐调息。
近来捕灵的反弹愈发强烈,已让他渐渐又有了力不从心之感。
好在未过多久,偷偷溜出去的舒慎便带着一株灵药潜进了他的院子,暂时解了他的燃眉之急。
于是当半个月过去,周敛气消之后,屈尊光临这个偏僻的小院子,便见到沈梧身上的魔气又浓郁了不少。
沈梧还没有半点自觉,挺惊讶地看着他道:“周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