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近三十年的人生里,便是从前同周敛同床共枕的日子里,也未曾与他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,遑论后来这十年。
因此,尽管按理说他才是被施为的那一方,一时间竟然因为这太过亲密的行为而莫名地有些气短,未开口便在气势上矮了周敛一截:
“大师兄?”
“嗯。”周敛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声,随即想到了什么,不待他问出口,便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,有理有据道,“眼下你我什么都看不见,我若是不拽着你,只怕一回头,你便又走丢了。”
非常有道理,沈梧信服地点了点头,想到他“看”不见,还“嗯”了一声。
心里却在想,此处虽然蒙蔽了肉眼,却并未压制神识,怎么就会看不见?
不过他预感到此言一出大概会被恼羞成怒的周敛灭口,便明智地选择了三缄其口,沉默着接受了来自大师兄的关怀。
并且更明智地转移了话题:“大师兄可知这是何处?”
周敛道:“我没来过,不过此处并无危险,你不必担心。”
沈梧根据他不算快的脚步和多少有些散漫的口吻判断出,这话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