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两人已又靠近了那座峻峭非常的山,周敛便暂时放了他一妈,神识凝成一束,直刺那厚实的山体而去。
最初触到的依然是冰冷的土壤,没捕捉到任何异样,只是越至深处,一开始还算松散的土壤,便愈发紧密,牢牢地黏在一起,纵然本不是实物的神识,也渐渐感到了吃力。
周敛并不勉强,果断收回神识,道:“深入三十丈以内,并无异样。”
沈梧明白他的意思:“我有分寸。”
他们本以为这山既然藏着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,或许会与平常的山不一样——譬如会特别不好劈之类的。
不曾想,撇去山顶露出的非金非玉的一道弧,这座从山脚往上看,貌似长得中规中矩的雪山,居然还真泯然众山——一个法术丢过去,山石便滚滚落下,非常好对付。
于是,未过多久,他们便像剥去玉石上的皮壳一般,几乎不费吹灰之力,便将这“山”表面长年累月积下来的土壤剥离开来,渐渐露出了其下掩藏了数十年的美玉。
不消他们动用清洁术去清洗,待得只剩最后一层薄薄的土壤时,那块“玉”便自动放出了一阵朦胧的光,沾在上面的水汽湿土便如被水自上而下地冲洗过,纷纷落下。
一扇被封存了无数岁月的门清晰地浮现在了他们面前。
不比方才在重重障碍物的掩盖下的掩人耳目,尽管这门高得委实有些过分,抬头看时,门的顶部几乎缩成了一个点,但沈梧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,这确实就是一扇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