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敛漫不经心地说:“不就是一把造型怪了点的锁么……”
话音猛地止住。
沈梧亦有醍醐灌顶之感。
这把锁的手法,可不就是跟当年在朏明,那位一心要做个锁匠的皇帝赐给他俩的那两只一模一样么?
周敛还磨着他交换了一下,结果隔天就把那松鼠的大尾巴薅秃了。
可那位皇帝明明就是个没有丝毫修为的凡人……
念头到这里便忽然断了,沈梧想,是啊,那时他才多大,若将修行比作一只瓶子,那他那时的修为也不过堪堪漫过瓶底而已。一位能造锁锁住烟萝山的修士要蒙骗他的眼睛,岂不是很容易的事么?
可那位究竟是什么人?他为何与云谢尘演那么一出君臣情深的戏码?
若他和云谢尘当真是……一丘之貉,那他施加于这扇门上的锁,当真会这么轻易地被他解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