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觉?”
逝水‘扑哧’一笑,歪着头说道:“儿臣听说过春困,夏眠,还没听说过冬乏呢,父皇居然连冬天的白日里,都开始昏昏欲睡了么。”
“还不是皇儿昨日睡觉不老实。”
尽欢帝反唇讥齿,话里有话地往逝水臀上轻轻拍了一下,逝水登时面色绯红。
难道,是昨儿个自己为了寻找暖和些的姿势,翻身过勤,蹭到父皇的要命部位了么?
尽欢帝看着逝水如玉的耳垂,染红的俊脸,心里痒痒,口里更是痒痒,却只能憋住了不动声色,菱儿看着父皇和皇兄猜哑谜一样的对话,终于忍不住说道:“父皇,哥哥,你们在说什么啊?”
“父皇在说啊,菱儿的大哥哥,晚上睡觉不老实,老是在父皇怀里翻来覆去……”
“菱儿不要听父皇胡说!”
逝水听着尽欢帝似乎有毒害菱儿的嫌疑,连忙把搭在菱儿肩上的手往上一挪,严严实实捂住了菱儿的耳朵,而后扭脸甩给尽欢帝一记刀眼。
尽欢帝微微一笑,忽然心念一起,不受控制地俯身靠近了逝水,贴着他的耳朵,轻轻呢喃道:“逝水,父皇今日,早觉睡得太多了些,晚上可能会无眠,逝水可否陪父皇做些其他的事儿?”
“什么事儿?”逝水目露困惑,其他的事儿,难不成父皇还要半夜起来吟诗作画,让自己在旁研墨不成?
大冬天的,晚上睡不着做这些事情,也太有情调了些。
“这个事儿……”
尽欢帝一口咬住了逝水的耳垂,伸出舌头描绘着优美的弧形。
不知为何,在作出了江山拱手的决定之后,特别,特别地想趁着皇权还在握的时候,胁迫也好,命令也罢,好好抱抱皇儿。
即便知道会引起皇儿的反感,即便知道会让皇儿愈发厌倦。
尽欢帝凤眸双幽深了几分。
自己的忍耐力,原来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啊,这才坚持了几个月,就受不了了。
“唔——父,父皇。”
逝水被尽欢帝偷袭得手,只能紧紧咬住了唇,狠狠压回到了嘴边的呻吟,而后有些羞赧地低头看了一眼菱儿。
父皇怎的,当着菱儿的面就……
“父皇,父皇在做什么啊?”菱儿眨巴着眼睛,努力扬起了小脸,看了看表情愈发诡异的逝水,又转眼看着叨住逝不耳垂不放的尽欢帝。
“父皇在,惩罚昨儿菱儿的大哥哥,睡觉不老实。”
尽欢帝终于松开了口,随便应答了菱儿一句,回眼却惊讶地发现,逝水已经喘息微微,瞳眸水润,原本捂在菱儿耳朵上的一只手,更是已经摊开撑在了他的胸口。
皇儿,怎么会……
难道,皇儿也想,要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