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笙说:“想……你明天不是要上课了吗,早上想吃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楼宁之再踢了踢她:“是啊,你还不开始,明天我怕是又要睡过头。”
“……”
楼宁之:“闷葫芦,本来以为你只是不会说话,做点事也磨磨唧唧的,是女人吗?噢,我忘记你不是,你是女孩儿。”
庄笙对她的调侃无动于衷,依旧静了好半天,光影从头顶洒下来,鎏金般勾勒出她如画眉目,她转脸望着楼宁之,鼓起勇气,最终把那句话说出了口:“要不你先来吧?”
原本只打算好好享受的楼宁之被这急转直下的发展惊呆了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万一……”庄笙极小声,只在楼宁之耳边低语。
楼宁之听完答应了,“但是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庄笙红着脸问:“什么条件?”
楼宁之说了,庄笙心中天人交战,咬唇点头:“我尽量。”
“不是尽量,是一定。”
“……一定。”
庄笙微抬起上身靠在背后叠在一起的两个枕头上,一只手细细摸着楼宁之的耳朵,从耳廓摸到耳垂,骨节始终绷紧着,格外分明,另一只手则将手背抵在唇前。
房间里一片静谧,庄笙将脸埋在楼宁之颈侧。
楼宁之刚拉下她的手,她便继续抬了上去,咬住自己的指节,在细长手指上烙出一排排暧昧的牙印,声音藏匿于无形。楼宁之低头,一双涌动着暗潮的锋利眼眸一瞬不瞬地盯住她。
“松嘴,你再咬?”声音充满威胁。
庄笙只好垂下手,去抓身下的床单,年轻女人手腕纤细,那块骨节便尤其突出。
……
第二天庄笙比楼宁之先醒,一睁眼就见到楼宁之侧对着她的睡颜,鼻息平缓,胸口起伏,楼宁之今天难得没再睡成对角线,而且一条胳膊搂住了庄笙的腰。
庄笙腾出一只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,早上六点半,楼宁之的课表上第一堂课似乎是八点,从这里去学校步行也就十来分钟,还能再睡会儿。
她检查了一遍七点的闹钟,打算起身去浴室洗个澡,昨晚上没来得及就睡着了。谁知她才一动,楼宁之倏然睁开了眼。
两人目光相碰,电光火石间都想起了昨晚的疯狂,庄笙垂下眼,楼宁之这个没皮没脸地也清咳了一声。
“早安。”楼宁之道,手掌抬起来,轻抚她的脸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