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軍胃口大開,自己乖乖地吃飯吃菜,小嘴包得鼓鼓的,不停咀嚼。
「你這小子,吃飯倒是很積極啊。」顧承安笑著看向小外甥。
謝承英最滿意兒子這一點,吃飯完全不需要自己操心。
「承安舅舅,你們上山怎麼沒抓著野狍子?」軍軍有些失望。
「問你爸你媽去,我都沒出手。」
軍軍抬頭,「那你幹嘛去了?」
蘇茵正埋頭吃飯,聽到軍軍這話突然有些緊張,想起她們去抓野狍子的時候,自己和顧承安…呼…
「小屁孩兒問題怎麼這麼多?專心吃飯!」顧承安餘光瞄到蘇茵,只能看見她烏黑的發頂,不用看也能猜到她這會兒肯定紅了臉,他唇角一揚,匆匆打發了軍軍。
飯後,蘇茵和承慧幫著去洗碗收拾廚房,顧承安幫著大姑父和表姐夫拾掇好柴火,等一切忙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。
天氣冷,東北人愛在屋裡烤火取暖,或是盤腿坐在炕上閒聊,再睡個午覺更是愜意。
如今已是正月里,地里凍得硬邦邦,沒有活計,部隊裡也難安排什麼,大家像是冬眠的動物,休養生息,等著開春後大展拳腳。
蘇茵躺在炕上,身旁是已經熟睡的顧承慧。
謝承英串門借蜂蜜去了,臨走時還絮叨著下午的安排。只余蘇茵和顧承慧午睡,聽著承慧淺淺的呼吸聲,蘇茵卻睡不著。
仿佛那時候的呼吸與親吻仍在,睜眼閉眼都是顧承安深情的眼眸,呼吸吐納間都被男人的氣息籠罩。
從山上回家後,蘇茵一直刻意避免和顧承安的視線接觸,可哪怕是撞上他的背影也叫人羞得沒邊。
厚實的棉被蓋過頭頂,蘇茵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,怎麼能任由他…
不能想,努力呼吸吐納,蘇茵緊閉雙眼,睫毛微微顫動著,強迫自己入睡。
一牆之隔的屋裡,顧承安正被軍軍拉著玩撲克牌。
「你才多大啊?就想學這個?」顧承安一把制止四歲小娃走上吃喝玩樂的道路。
軍軍探手想把撲克牌搶回來,奈何舅舅人高馬大,長臂一伸,他在炕上蹦躂幾下也夠不著。
「承安舅舅,我是想用撲克牌搭房子!」
顧承安:「…」
原來是我的思想不夠積極向上了。
軍軍奪回撲克牌,用一張張撲克搭房子,回回撲克牌都要倒下來,他倒是耐心,鍥而不捨,順便關心舅舅,「承安舅舅,你今年多大了呀?」
「比你大多了。」顧承安總覺得這小屁孩兒人小鬼大。